“宋家的訊息,皇后娘娘說,隨便老二和老四鬧騰去,讓咱們不要管。”
刁先生是刁老爺子的二侄子,刁老爺子派他過去,教育小皇子。
姜婉寧沒精力想這些,強撐著精神,“勞煩先生告訴李姐姐,太子好辦,三爺和五爺才是麻煩,太子佔著位置,對大家都好。”
刁先生含笑點頭,這一點,他與姜夫人想的一樣。
“你可知太子身邊的幕僚,是我的表哥?”
姜婉寧一愣,刁家想幹什麼?刁家這是......你家包了天下幕僚,這個行當了?
刁先生哈哈一笑,“是伯父讓他去的,誰讓崔老夫人求著咱們呢!”
“先生沒必要告訴我,權當我沒聽過,不知道此事吧!”姜婉寧不想多說了,起身要走。
刁先生慢悠悠道:“夫人這樣很好,焦急的恰到好處,與崔老夫人如出一轍啊!”
“我與她不同!”姜婉寧站住腳,“先生,讓夫君回來吧!結果都是一樣,楊家有貴妃在,做多少都是給他人作嫁衣。”
刁先生點頭,起身慢慢出了花廳,“夫人好生保重,快年關了,宴請一場連著一場,夫人要多看看各家反應。”
“我知道了。”姜婉寧揹著一身的疲憊,搖搖晃晃走回後宅。
武威候府一片死寂,京城街頭巷尾,因為欽差出事,冷寂的茶館,突然熱鬧起來。
朝廷發出八百里加急,令邊軍尋找欽差隊伍。
這時候,安靜了幾個月的二皇子府,傳出了喜訊。
二皇子的一個側妃,兩名侍妾,診出了喜脈。
姜婉寧明知道,這幾個孩子,一個都生不出。
聽了訊息,懶得多理會。
陸老夫人找兒媳婦說閒話,話裡話外埋怨婉寧,為什麼這麼久,沒懷上身子。
李瑤釧知道哥哥的事,她和嫂嫂急的要死,特別是嫂嫂,每天像丟了魂一樣。
雖然擔心母親身子,一直瞞著她,可是家裡什麼氣氛,母親竟一點沒察覺嗎?
“母親,嫂子最近身子不適,我幫著嫂子理賬,上個月,咱們府裡用了幾百兩的燕窩。”
陸老夫人從前,沒銀子吃好燕窩,但隔兩日總要吃一回。
自從姜婉寧管家,陸老夫人的燕窩沒斷過。
每日吃不說,還換成了貴重的血燕。
陸老夫人不聽這個,岔開話題道:“身子不好,就該好好養養,年紀輕輕,身子壞了,可怎麼生養?
我們李家一脈單傳,你責任重大啊!”
齊嬤嬤聽不下去,剛要說幾句,外面小丫鬟傳話說,“行宮送信來了!”
姜婉寧立刻坐直了身子,請送信的嬤嬤進來。
“我的兒啊!可憐大姐兒,住行宮那麼遠,我這心,我的兒啊!你的命好苦啊!”
嬤嬤進來,還沒給陸老夫人行禮,便被一陣哭嚎嚇呆了。
“嬤嬤不必多禮了,姐姐有什麼話?”
姜婉寧被陸老夫人哭的頭疼。
嬤嬤笑著道:“只一句話,太后娘娘憐惜小孫兒,要把孫兒接去白鳳行宮,應準了,娘娘與六殿下一起,搬去白鳳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