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去如抽絲,兵敗如山倒。
浙江南京,浙江南京,最大造反頭子福王朱常洵帶著世子朱由崧逃跑了,王八蛋朱常洵不是人,坑蒙拐騙簽下了一屁股債………
明軍整整追殺了三天三夜,這才宣告大功告成,福王朱常洵,世子朱由崧紛紛被抓,還好沒有上演那狗血的那些一幕,不然崇禎皇帝非得發飆不可。
在南京宗人府內的大牢中,福王父子被分開關押在地下陰暗潮溼的地牢,從小嬌生慣養的朱常洵哪裡受得了這個罪?
每天就是躲在地牢裡面哀嚎,陰暗潮溼的破被子,還有地上全都是跳蚤蝨子的稻草,整個地牢都散發著一股濃郁的騷臭味。
朱常洵差不多已經被餓了兩天兩夜了,不是朝廷沒有給他飯吃,而是他實在是吃不下那些餿飯,餓得發慌的他已經眼冒金星,再也沒有力氣哀嚎了。
朱常洵已經餓得氣若游絲再也沒有力氣開口,原本被他嫌棄的稻草也成為了他的大床。
心中卻是不斷的懊悔:本王為何要受這個罪?本王為何要造反啊?本王是神宗的後人,朱由檢不該如此對他叔父……
咯吱咯吱。
破舊鐵門開啟的聲音,令人牙酸的聲音已經讓朱常洵習慣,現在朱家的子孫遍佈天下,大概有二三十萬。
犯了事情的人也不在少數,再怎麼說也有成千上百人,宗人府內大部分關押的都是輔國將軍和奉國將軍,像他這樣的親王不是不多見,而是根本就沒有。
定是有人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來找自己的,或許伸頭一刀還來得輕鬆,朱常洵默默的看著牢門。
朱常洵好奇的打量著外面,突然一個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現在他面前,此人並不是崇禎皇帝,而是破壞了他清君側大計的曹鼎蛟。
“嘿嘿嘿,福王殿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下官特地來看看您老人家過得好不好,唉,為了進來下官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呀,這宗人府果然不是人待的地,唉。您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已經五十歲的朱常洵已經算得上是老人家了,在古代七十來歲都算高壽了,普通的老百姓平均壽命都很少有活過五十歲的。
曹鼎蛟看著這個可悲卻不可憐的福王,這個男人差一點就登上了皇位,可惜神宗皇帝終究是幹過大臣。
朱常洵亂糟糟的頭髮散發出一股惡臭,深陷的眼眶顯示他已有幾天沒睡了.發乾的嘴唇擠出一個悽慘的微笑,原本的紅光滿面早已被面如死灰所取代,面板黯淡無光,彷彿蒙上了一層灰。
意氣風發的他低下高昂的頭顱,淚水不爭氣的奪眶而出,指甲深深的先進面板裡,彷彿要摳出血來,跌入深淵的絕望已經徹底打敗了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福王,他的夢想已化為灰燼.....
朱常洵乾巴巴的說道:
“曹大人所來何事?是要嘲諷本王,還是要送本王上路。”
曹鼎蛟面帶笑容,問道:
“本官若是要來送你上路呢?”
“呵呵,那就請便!”
福王眼角閃過了一絲精光,然後靜靜的不再言語,曹鼎蛟卻是自顧自的說道:
“福王殿下,本官也仔細地調查了一下,外面對你的風評是貪婪好色,胸無大志,斂財手段極為高明。
然而,汝卻暗中積蓄力量,邀買人心,整個江南不少千戶所被你滲透,就連漕運鹽商都被你插手,若不是聖上,正好觸及了漕運和鹽商,估計你們也不會這麼快就跳出來吧?”
朱常洵移動了一下肥胖的身軀,兩條哆裡哆嗦的大腿幾乎站不穩,像弱不禁風的幹樹枝,他臉色蒼白的說道:
“成王敗寇,說這些做什麼?本王不過是一個造反失敗的貪心王爺罷了,至於揚州鹽商和漕運那邊,大家都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而已,沒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