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盧卡愣了一下,要知道,當年他雖然不是什麼學霸,可也沒有作弊被抓的歷史。
他定了一下神,發揮出平時最擅長的胡攪蠻纏精神,大聲反問道:“這算什麼證據?”
鷹鉤鼻福斯特船長冷笑了一聲:“這幾天,看見他跑到你船上的人可不少。要不要把你兜裡的試煉答案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外號屠夫的胖子哈肯跟著附和道:“是啊,拿出來看看!”
盧卡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對鷹鉤鼻搖了搖頭:“我說福斯特船長,有兩件事你要搞清楚啊!”
“第一,我身上有什麼東西,那是我的事,跟你有關係嗎?難道你看哪個船長不順眼,就可以隨隨便便去翻別人的東西?而且,不僅是我,今天上午試煉之後,好幾位船長回去都把題目和自己的答案重新抄了一份,當作參加試煉的紀念,你拿這個當證據,不覺得太牽強了嗎?”
屠夫哈肯這回又跟著盧卡附和起來:“是有點牽強。”
盧卡當然沒看見誰回去對答案的,不過以前他參加過的考試裡,不少考生都有這個習慣,先忽悠一下再說。
“第二,這人是你船上的船員嗎?這裡是塔塔島啊,我這個新來的上岸時也要先打聽一下這裡的規矩,沒聽說哪個船長可以隨便在大街上對其他船長動手啊。要是照你這麼辦事,這屋裡哪個船長得罪了你,是不是走出這個大門都要當心啊?”
人群這下略微有些躁動,塔塔島沒有什麼法律,只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海上的恩怨,不準帶到岸上來。
哪怕是當年愛德華.休對盧卡釋出的懸賞令,也是要在海上才能動手,如果盧卡可以平安入港,即使是當年的海盜領主,也不可能明面上做什麼手腳。當然,暗地裡就不好說了,那些潛在的競爭者就是例子。
這個鷹鉤鼻福斯特,當初就在愛德華.休手下,乾的大多是暗地裡把人扔進海里的勾當,只不過,以前有人會給他收尾,不會把那些事擺到眾人面前來。
現在愛德華.休的勢力已經所剩無幾,還算船堅炮利的福斯特當然想要更進一步,但是以前的事做慣了,竟然忘記現在沒有人再幫他掩飾這些。
福斯特憋紅了臉,指著格雷吼道:“這個人算什麼船長?他連船都沒有!”
盧卡這下更來勁了:“沒有船就不是船長了嗎?馬洛船長也沒有船啊,怎麼不見你對他老人家動手?”
不僅馬洛,旁邊元老會成員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福斯特還想找些話來解釋,盧卡卻不讓他再說:“我還懷疑,你這個滿分才是得來不正呢!”
他轉身對哈肯說道:“屠夫船長,要不你說道題考考他?我懷疑他作弊!”
“啊,我嗎?出題?”哈肯正跟著點頭,猛然間被盧卡叫到名字,神色有些迷茫,“好吧,我想想出什麼題……”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老海盜馬洛終於忍不住大聲說道:“好了,這就夠了!”
“馬洛船長,這哪兒夠啊?”盧卡笑著說道,“他們可還綁著個人呢!”
“這不用你說,”馬洛轉頭對鷹鉤鼻說道,“福斯特船長,我看你還是先放人吧。你說斯派洛船長作弊的證據不足,可你對其他船長動手大家卻都看見了,我也沒法偏袒你。現在沒有領主,沒人能對你進行懲戒,委屈你先回自己船上待幾天,等新領主的人選決定了,再行處置。”
他其實已經留了不少情面,沒把福斯特直接關進地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