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少常去的那幾個地方,都找不到,先生還是不吃藥?”月白蹙眉道。
“粥都不喝一口,別說藥了。”程伯嘆氣。
“我試試吧!”月白從程伯的手裡接過粥碗。
“要先生吃飯吃藥,還得找貝少回來。”程伯把藥準備好。
“先生不悶?”月白問。
被子也不算是太薄,這麼一直蒙著,又在感冒,肯定不舒服。
顧柏衍在被子裡蹬了兩下腿,也不知道是要表示不滿,還是不舒服。
“先生,不吃藥病就不能好,你就……聽點話吧!”月白無奈道。
“不吃。”顧柏衍賭氣道。
“你現在是連個蠢貨都抓不回來了麼?”
顧柏衍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
聽了這話,月白微微嘆口氣,歸根結底,先生這麼鬧著,還是因為貝少。
只要貝少回來了,他這重感冒估計不吃藥,也能好一半。
從邊漠回來五天了,前三天,先生先生不是眼皮跳,就是胸悶。
碎杯子,又碎碗,喝個湯還能燙嘴。
脾氣簡直是炮仗,一點就著。
就連冰淇淋笑,他都說比哭還難聽,先生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對。
程伯還說是不是中邪了,結果兩天前,就重感冒了。
這病來的突然,也沒淋雨也沒挨凍,可就病了。
“貝少是不敢回來,先生也知道,他膽子小,這次先生又這麼生氣。”
月白話音剛落下,顧柏衍倏然掀開了被子。
“我哪兒還敢生他貝少的氣?我現在特麼的是憋氣,我就養了個白養狼。”
因為感冒,所以,顧柏衍的鼻音很重,聽起來格外的勾人。
顧柏衍的視線落在自己放在床邊的手機上,他昨晚就給貝樂那個蠢貨發了資訊。
可是,那個小白眼狼卻沒回他訊息,浪瘋了吧?
那個蠢貨生病時,他是怎麼守著他的?
整晚陪在他身邊,又是喂粥,又是喂藥,就差上廁所都給他扶小鳥了。
可是,他現在生病了,他人呢?
“先生,貝少還小,你何必和他生悶氣,你這還病著。”
月白不會開導人,更不會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