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衍很少會叫樓樺媽媽,畢竟沒什麼感情。
樓樺是個很自私的人,小時候沒怎麼管過顧柏衍。
丈夫死後,又出國自我逍遙去了,對顧柏衍的事情更是不怎麼過問。
平時通電話也就是叫聲媽,即便是母子,也抵擋不住長久的疏離。
但是,此時顧柏衍明明是滿腔的憤怒,可是,他卻能叫出媽媽。
這讓本在哭著的樓樺瞬間止住了眼淚。
她像是在看著陌生人一般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她的兒子要那個狐狸精,不要她這個媽。
“顧柏衍,我要不是生了你,不會在顧家過的那麼痛苦,就是因為你,我才一忍再忍。”
“你現在竟然說不要我?你也不怕遭報應?”
“你已經被她給迷的失了心智,她早晚會把你害死的。”
“她害死了一個又一個,下一個就是你。”
樓樺只要一說到貝樂情緒就會很激動,是完全控制不住的那種。
“你好歹這個年紀了,怎麼就分不清誰是人誰是鬼?”顧柏衍的下頜緊緊的咬合著。
“誰會害你,誰會護著你,你自己心裡沒數麼?”
顧柏衍不知道他母親腦子是怎麼長的,根本分不清好壞人。
鳳熙也恨貝樂,也怕掌控不住他。
但是,她誰都不信,她就信她自己,精明的很。
這樣的對比之下,他母親能安然活到今天,也是個奇蹟了。
“到底是我分不清還是你分不清?能要你命的人就是你的枕邊人,現在她不但要你的命,還要我的命。”
樓樺很惜命,她很注重養生,一年要做兩次全身檢查。
“有人和你說貝樂會克我的命,克你的命是麼?”顧柏衍問樓樺。
“是,不是,這還用別人說麼?她爹媽是怎麼死的?不都是被她剋死的?”
樓樺說話時,滿眼的嫌惡,她是真的討厭貝樂。
與其說討厭,倒不如說是怕,怕她會害死自己。
“呵,月白。”顧柏衍沉沉的叫了一聲。
月白進來時,身邊還抓著一個人。
此人正是袁夢,她滿眼驚慌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