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哦喔哼哼……嚕嚕嚕……”
嵐王為了活命,不得不硬著頭皮叫著,奇怪的是還越叫越順口了,就當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門外,早已空空蕩蕩、空曠無人。
兩天後。
隊伍來到一個偏遠、落後的縣城,還未進城,就能看見許許多多在山上砍樹的男人,山腳下,則堆放著許多木頭,還有託運的木板馬車。
放眼望去,山都被砍得光禿禿,環境破壞得很厲害。
葉君洛掀開轎簾,朝外掃了一眼,皺眉道:“這裡的樹木為何砍得這麼厲害?”
車外,跟隨著的那山匪頭子,也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叫張武。
他答道:“攝政王妃有所不知,那縣令壟斷了縣城的木業,百姓們想要建房子、做傢俱、搭建商鋪,都需要從他手裡拿木頭。”
“如果誰不配合,或不聽話的話,他就能叫那人做不了生意,建不了房子,更別想有立足之地。”
於百姓而言,木業是很重要的一項工程。
古代的房子離不開木頭,而房子又是一個家的基礎,相當於壟斷了百姓們的命脈,也迫使百姓們不得不聽他的話。
這縣令倒是個聰明人,只是,他的小聰明沒有用對地方。
隊伍進城。
官莊縣並不大,街上有擺攤行走的百姓,房子矮小老舊,並不繁華,攝政王的隊伍走進來時,格外顯眼,大家都投來了打量、狐疑的目光。
“直接去縣衙。”鳳墨冉沉聲吩咐。
鬼冥應聲,就要跳下去找個百姓問路。
這時,不遠處,一陣喧囂。
百姓們聽到聲音,臉上皆露出忌諱的目光,紛紛遠離避開了幾分,嘴裡小聲的討論著:
“遭天譴啊!”
“王家的新媳婦真可憐,這才過門半個月,就被那狗官看上了。”
“有什麼辦法,不這樣的話,整個王家都別想活命……”
從他們的議論聲中,不難猜出發生了什麼事。
葉君洛掀開轎簾,眺望而去。
結尾處,一輛紅色的花轎路過,這花轎簡單的很,只有四個轎伕抬著,前面有兩個官兵開路,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了。
花轎上,新娘劇烈的掙扎著,掙得那花轎不穩的搖搖晃晃。
然,並沒有什麼作用,在百姓們惋惜的目光下,花轎被抬的越來越遠,最後進入縣衙……
今日,又是縣太爺強搶良家婦女的一天。
縣衙中。
那無辜的新娘被抬進府後,連禮都沒有行,就直接被塞進了新房裡,鎖上了門,飛快的撲上去,又是拍門,又是尖叫,又是怒吼,都沒有用。
最後,喊累了,哭紅了眼,叫啞了嗓子,揣起一隻花瓶藏在衣襬下,這才敢坐下來,稍微休息會兒。
忽然,窗戶微動。
“誰!”
不知不覺,夜色降臨,縣城並沒有什麼夜生活,入夜後,百姓們各自回家了,街上昏暗冷清,結束了一日忙碌的縣太爺開啟房門。
吱呀——
人還沒進來,那圓圓的大肚子先出來。
抬腳,一個油光滿面、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走來進來,男人肚子胖得像懷胎十月的孕婦,臉肥得眼睛被擠到了一塊兒,細成了一條線,看向床上的美嬌娘,登時流口水,搓著手,表情十分淫蕩下賤。
“美人兒,久等了吧。”
他挺著大腹便便的肚子,迫不及待的走上去,鹹豬手掀開蓋頭: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