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今日的大婚之變,張御醫不敢多言,開出了藥方後,便拎著藥箱匆匆出去了。
剛出寧楓院,一群賓客迫不及待的圍上去:
“敢問張御醫,裡面出了何事?”
“是攝政王妃出事了嗎?”
“什麼情況?”
眾人捧著一顆八卦的心,想要捕捉些風吹草動,為話題增添熱度,說的直白點:人人都有愛八卦的天性,也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張御醫豈敢多言:“抱歉,我一概不知。”
語罷,拂袖而去。
幾個刻薄些的賓客見了,直接不高興的吐槽:“這個張御醫,仗著自己進太醫院時間長,向來性情冷傲,誰都不放在眼裡,不就是個大夫嗎?”
“就是……”
“啊——”
這時,一道尖叫聲引起大家的注意,紛紛扭頭看去,只見不遠處一個光頭男人、粗暴的揪著一個穿著嫁衣的女人,大步走了過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葉清晚在鬼冥的手中苦苦掙扎。
鬼冥冷冷的繃著一張臉,渾身沉著冷意,恨不得將此人一劍殺之。
今日,本該是大哥的大喜之日,他也跟著湊熱鬧討顆喜糖,沒想到一時失神,就被這賤人鑽了空子,要是大哥有個三長兩短,他必定將此人活剮了!
大掌直接揪住葉清晚的頭髮,將人往寧楓院拎。
“放我下……啊!”
葉清晚被甩出去十幾米,嫁衣破了,撞碎的首飾掉了一地,頭髮也凌亂的散了下來,那悽慘的模樣倒像個骯髒的乞丐。
賓客們頓時探頭探腦,張望議論,又熱鬧的聊了起來。
此時,房門從裡面開啟。
吱呀——
男人已經褪下了喜服,換上一如既往的墨袍,頎長的身形在地上投下一片綿長的暗影,那雙沉不見底的目光徑直落在葉清晚的身上。
剎那,似如墜冰窖的冷,似生吞活剝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