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安王妃的眼中有了一絲神采,也只有這個話題,能夠引起她的興趣。
那下人左右環視了一眼,走上去將門關上,然後又折回王妃身邊,彎腰附耳道:
“王妃,您想呀,您與王爺整整八年的夫妻情分,說是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只是說王爺現在正在氣頭上,怒火一時矇蔽了他的真心,這才會冷落你。”
“只要您呀,您……鬧出些許動靜,做出些讓他擔心的事,他自然就會過來了。”
安王妃聽了這番話,眼中逐漸升騰起絲絲光芒。
她怎麼忘了!
當年,王爺那麼疼愛她,為博她一笑、甚至不遠千里採得一種珍稀的水果,耗費重金,只為得到她一句讚賞的話。
後來,即便她傷了身體,無法生育,王爺也待她如初,從不虧待她分毫。
是人都會有感情。
只要王爺擔心她,只要王爺過來,她就有法子重獲王爺的心。
“快給本宮出出主意!”她立即坐正身體,來了幹勁,“只要能夠讓王爺過來,本宮便提拔你為府中一等下人,重重有賞!”
“哎!”下人高興的點頭哈腰,連連道了三聲謝後,方道,“奴才是有法子,但……不敢說。”
“但說無妨,本宮恕你無罪。”
“這……”下人雙手揣在衣袖中,臉色有些猶豫,躊躇了好大一會兒,在安王妃的再三催促下,才遲疑道,
“奴才認為,威脅一個人最大的法子便是死,您若是假裝割腕、上吊或自殺,王爺聽聞訊息後,一定會趕過來的。”
安王妃頓了一下,或許是對‘死’這個字眼有些敏感,她下意識是拒絕的。
下人又接了一句話:“王妃您想,天底下最痛苦的事莫過於什麼?那便是陰陽相隔,犯錯是可以改正的,可只要一旦陰陽相隔,就永生無法再見。”
“王爺收到您自殺的訊息後,哪怕是對您再大的怒火,也會趕過來的。”
安王妃聽著這話,仔細的往深處去想……
沉思片刻後,認為此法可行。
割腕的話,有些痛,若是割的淺了,血不多,不足以信服,若是割的深了,可能會留疤。
服毒的話,藥效發作的太慢。
思慮一二後,覺得上吊這種方式最合適。
白綾懸在房樑上,安王妃站在椅子上,雙手抓著白綾,對下人道:“你現在去通知王爺,等王爺快要到時,你大呼通知我,本宮好提前踢凳子。”
“哎。”下人應了一聲,當即出去了。
可走到院門口的位置時,他的腳步忽然停住,掃了眼身後虛掩著的房門,眼底滑過一抹詭異的光……
片刻後,折了回去:
“王爺來了!”
屋內,收到訊息的安王妃當即踢了凳子。
身體下沉,近百斤的重量全部勒在了脖子上,一股窒息感當即湧來,所有的空氣都被掐斷,胸腔驟縮得難受。
她踢著雙腳,抓著白綾,強忍住窒息的痛苦,滿目希冀的望著那扇逐漸開啟的門。
王爺來了!
王爺!
她正要一喜,卻見走進來的是那個下人,而下人身後空蕩蕩的,除了他之外,再無其他人。
王爺呢?
根本來不及多想,窒息感湧上腦海,臉頰漲紅,痛苦的忙掙扎:“放……呃……”
放我下去!
她張大嘴巴,蹬著雙腳拼命掙扎,一隻手抓著白綾,另一隻手艱難的伸向下人。
然,下人全程揹著手、定定的站在那裡,嘴角弧度詭異的上揚著,那陰森冰冷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