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燁搖頭道:“你人來就好,無需備禮!”
張若素也搖頭:“送禮是我送給你們的祝福,祝福你總不能不收吧?”
拓燁妥協:“好好好,說不過你,你要送便送吧!”
張若素舉起酒杯,向拓燁敬酒。
拓燁暖心地叮嚀道:“你小嘬一口就好,明日一早你就要進異世塔,千萬不能喝多了!”
“放心吧,不會喝多!”張若素問道,“聽說人族傷亡慘重,拓甯沒事吧?”
“沒事,本來霖兒夜觀星象察覺到了昨夜會有異動,可是人族人數眾多,根本來不及通知,只能護送皇上等臣子出城避難,只是可憐了城裡那些的無辜百姓,都怪我沒有能力履行好保護百姓安危的職責!”拓燁嘆息中滿滿得愧疚自責。
張若素安撫著:“人各有命,豈是你能挽回的,因為世間有太多你力不能及得事,有時候你只能眼睜睜得看著它發生,什麼都不能做,那種痛那種愧疚我懂,所以這不怪你,我相信他們外也不會責怪你!”
“但願吧!”拓燁依然有些不能釋懷。
另一頭的桫欏正對無名悄然警告道:“明日進塔後不許你對若素胡來!”
無名施展秘音回應著桫欏:“可是我已經迫不及待得想要跟她認識認識了!”
桫欏憤然:“你…我父王究竟為何會派你隨我來?”
無名淡然地回之:“我不是告訴過殿下嗎?你父王怕你一人前來遭到神族的挾持以此來要挾魔族,才派我來保護你的啊!”
桫欏小聲地駁斥:“你撒謊,你隨我來絕不會僅僅因為是這個!”
無名無奈地聳肩:“事實就是如此,既然殿下不信,那無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桫欏氣憤卻無從洩憤,只好不停地灌酒於自己。
宴席完畢,眾人便回到了自己的帳篷洗洗安歇,夜歸於平靜,只剩瑟瑟寒風在夜裡凌亂的飄舞。
東霧從懷中掏出五個不同顏色的小短瓶遞給張若素,囑咐道:“若素,這是異世塔的鑰匙,你一定要收好,門只能由你一個人開啟,鑰匙千萬莫要被他們拿了去!”
張若素接過,左右琢磨著:“這怎麼用?”
東霧解釋道:“黃用第五層,黑用第六層,白用第七層,紫用第八層,紅自然就是第六層,這五個小瓶子裡都裝得是一滴淚,共為五淚,淚滴,門就會自行開啟,但是你要確保他們二人先進去,待你們進去後門就會自行關閉,淚也會自行回到小瓶子裡,記住進塔之後不要觸碰任何東西,更不要理會塔裡的東西!”
張若素點頭。
“好了,回營帳歇息吧!”東霧欲要抬手撫摸張若素的腦袋時,張若素迅速將身子向後挪了一步,東霧只剩下苦笑。
張若素躺在榻上,手枕著頭,問著蜷縮在她枕邊的赤赤:“見到你二哥了?”
“他成熟穩重了許多!”赤赤微微蹙眉,有些哀愁。
張若素察覺迅敏,問道:“為何感覺你見到你二哥並不是很開心,反而是愁更多!”
赤赤惋惜得嘆息:“他終究還是當上了妖王,這是喜事,我本來該是替他感到開心驕傲的,可是我卻想到日後的幾百年裡,他會一直被妖族的大大小小政事所困,不會再有半分自由,一生都會圍繞著妖族的興旺而奮鬥,嘔心瀝血,我不想讓他這般勞累,我二哥他是個喜愛自由的遊人,不愛被權貴束縛,一生信仰一花一世界,一世一雙人的愛情,恐怕他實現不了了,所以我為他感到愁!”
張若素安慰著:“這妖王本來就是屬於你二哥的,只是先前被白笙奪了去,如今你二哥再搶了回來罷了,你啊,不用擔憂你二哥,你二哥畢竟經歷了多少的生死別離,早已看透凡塵俗事,他不在乎權勢,他只是不想再讓妖族落入圖謀不軌的壞人手中,才會不得已擔負起這一重任!”
赤赤抿嘴道:“可我就是不願看到他受苦,做他不喜歡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