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兌諸天鼎?”張若素若有所思,“你為何會知道我需要這個?”
老人抬眸看向張若素,笑道:“你的眉眼間都透露著失落,我正好不過會點讀心術而已!”
張若素從懷中掏出一些碎銀,說道:“我身上就剩這點銀子了,不知夠不夠付賬!”
老人揮手拒絕道:“錢乃身外之物,我這麼大把歲數了,無兒無女,拿錢無用,這次就當是我行善積德罷了!”
“不行,師父教導過非己勿貪,非己之利,纖毫勿佔,非己之益,分寸不取!所以這些碎銀老人家您還是收著吧,雖說不多,但能餬口!”張若素強行將碎銀塞進老人的手中。
“好好好,我收下!”老人無奈一笑。
半盞茶的時辰過去,老人從煉丹爐裡取出四顆暗紅色的藥丸,然後裝進一個圓瓶裡,遞給張若素,叮囑。
“時效只有一個時辰,切記一次只能吃一顆,不可多吃,否則會傷及性命!”
張若素接過藥瓶,致謝道:“多謝您!”
老人送走張若素後,倏然長袖一揮,霧氣繞身,褪去佝僂的身形,幻化成纖長高大,金目銀髮。
東霧的雙目柔情似水,呢喃道:“若素,好久不見,你可有想我?我很想你,卻不敢以真面目見你!”
農摩隨著一道閃光現身,恭敬道:“殿下,付院長已到,我們該走了!”
東霧收起眼裡得柔情換上冷漠,頷首。
…………
張若素從鎮上剛回到異世院,張怡心就急急忙忙得跑向她。
張怡心一邊喘氣,一邊說道:“若素,出…出事了!”
張若素蹙眉:“何事?”
張怡心說:“初院長不知從何處得知你換走了你寄放在動物閣院中的那隻狐狸,現在正在帶人收查你房間呢!”
“什麼?”張若素心頭一緊,赤赤!
張若素立馬拔腿就跑,剛到住所前就看見自己的房外被前來看戲的師兄師姐包圍得水洩不通。
張若素被堵在在外圍焦灼不安,不知裡面究竟是何情況。
就在這時,一團火紅的圓球“蹭”得一下躥進了張若素沒過腳跟的裙底下。
張若素身形一顫,一面警覺得察看著周圍,一面緩緩蹲下,將手中的圓瓶遞進了裙底,呢喃道:“拿著這個瓶子,到後山去待著,等我來接你,若是有人來了便吃一顆,但只能吃一顆,記住了嗎!”
赤赤頷首:“記住了!”
“去吧!”張若素指尖施法,原本一團火紅倏然消失不見。
赤赤剛離開,初二孃便領著眾弟子從她的房裡走了出來,瞧見張若素站在院子裡,趾高氣昂得質問道:“那隻小狐狸呢!”
張若素看見站在初二孃身側的司苑,心裡清楚了答案,她裝作若無其事得回應道:“什麼小狐狸?我可沒見過什麼小狐狸,我只知道明狐是隻狐狸!”
初二孃嗤笑道:“張若素,你別給我打馬虎眼,異世院明文規定不可私自飼養動物,你明知還故犯,該當何罪?我勸你乖乖把那隻小狐狸交出來,要不然我便按院規處置你!”
張若素依舊嘴硬不承認:“我再說一次我沒有私自飼養動物,再說了,當初入學的時候我便將那隻小狐狸交到了動物閣,你若是不信大可去動物閣瞧瞧!”
初二孃步步緊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把那隻小狐狸用法術從動物閣換了出來,現在動物閣的那隻小狐狸不過是個沒有生命的軀殼罷了!”
“凡事要講證據,你說我用法術將小狐狸從動物閣裡換了出來,那你在我房裡找了這麼久找到它了嗎?如若找不到小狐狸,就請別血口噴人誣陷好人,別以為人人都像某些人一樣喜歡栽贓陷害!”張若素毫不懼怕得回應著,字字帶刺。
初二孃呵斥道:“大膽!誰給你的勇氣敢給本院長如此講話,你別忘了,你師父現在可不在院裡,沒人敢給你撐腰!”
張若素嘲諷道:“怎麼?趁我師父不在院裡就想平白無故得往我頭上扣上莫須有的罪行嗎?你以為,我真的有那麼好欺負嗎?平日裡我不與你計較是敬你是院長是長輩,可你卻處處刁難我,陷害我,我若今日再容忍你的所作所為,那我可就是你的再生父母了!”
初二孃壓制著胸腔的怒火,咬牙切齒道:“伶牙俐齒,滿嘴胡說八道!”
站在初二孃身側的司苑開口道:“院長,那隻小狐狸一定在她的幻囊裡,不如派名弟子進去瞧瞧?”
張若素駁斥道:“憑什麼?我的幻囊豈是你們說能看就看的!”
司苑:“院長,你看她這麼強烈的抗拒,小狐狸一定在她的幻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