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手指輕輕拂過,那道無形被牽制她的力量倏然消失,張若素及時穩住搖晃的身形,避免了跌倒在地,睜開眼,深深鬆了一口氣。
老頭好心得提醒道:“九十道欲魂鞭可並不是那麼好受的,你可要做好十足得準備!”
張若素依舊無所畏懼:“無妨,我受得了!”
老頭從懷中掏出一小瓶碧綠色圓瓶,說道:“你我相見便是緣,這個是專治皮外傷的膏藥,抹在傷口處可緩解疼痛!”
張若素接過膏藥,感激道:“多謝!”
“如今這世道人心難測,還是謹慎得為好!”老頭只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牢房。
張若素若有所思,垂下頭看著握在手心中的那瓶膏藥。
夜幕降臨
牢房的小窗灑進一抹柔和的月光,灑在張若素柔美的臉龐上,此刻的張若素正閉目塞耳得靜心打坐,調養身心。
張若素似乎想到什麼,眼皮蠕動了一下,開口喚道:“阿靈!”
阿靈回之:“主人!”
張若素說:“你出來與我聊聊吧,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是,主人!”阿靈化作一縷輕煙從張若素腰間飄出,落地成人形!
張若素說:“你坐下吧!”
阿靈聽令,老實得坐在張若素身側。
“阿靈,我只知雷震太虛劍是神器,可卻不知雷震太虛劍原本是何族神器,你能告知於我嗎?”話間,張若素緩緩睜開了眼,目光凌厲寒冷。
阿靈如實回答:“阿靈原本應是巫族的神器,卻正逢當年燭龍禍亂人間,便逢離殤天君之命降服燭龍,可那巫族卻趁著我精疲力竭之時毀了劍身,還用巫術把我封印,還在我法力耗盡之時逃走了!”
張若素察覺到阿靈眼裡的失落與憎恨,說道:“原本應是巫族的神器?此話怎講?”
阿靈述說道:“當年,雷震太虛劍的橫空出世徹底打亂了巫族的計劃,巫族勃然大怒,便趁機毀了我,只是當時巫族並不知道雷震太虛劍是離裳天君派給巫族的神器,而神族也並不知道巫族已毀了雷震太虛劍,巫族為了不讓神族深究責任,便向外稱雷震太虛劍在降服燭龍後散落至大陸某處,尋找數日依然下落不明,而後又稱會盡力尋回雷震太虛劍,剛上任的雨笠天君便不再追究,故此事便落下帷幕!”
“原來如此,阿靈,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離裳天君創造的這八件神器是生生相剋的嗎?”張若素好奇極了!
阿靈卻驚詫不已:“主人你…你怎麼知道離裳天君創造的是八件神器?”
張若素笑道:“燭龍告訴我的,你放心,除了你知道,我並未告知任何一人!”
“的確,離裳天君當年在創造神器時多創造出了一件神器,便是天乾鏡!但主人猜想的生生相剋是對的,世間萬物皆為生生相惜生生相剋,神器也不例外,當初離裳天君在創造神器時也想到了這點,沒有任何一件神器是天下無敵,無堅不摧的!”阿靈詳細而溫柔得為張若素講解著,“天乾鏡,八卦鏡,風巽伏羲琴,火離焱蠱鍾,水坎逆命石,地坤盤古斧,雷震太虛劍,澤兌諸天鼎,在這八件神器裡沒有最弱也沒有最強,換而言之來講,地坤盤古斧剋制火離焱蠱鍾,火離焱蠱鍾剋制水坎逆命石,水坎逆命石剋制天乾八卦鏡,天乾八卦鏡剋制風巽伏羲琴,風巽伏羲琴剋制澤兌諸天鼎,澤兌諸天鼎剋制雷震太虛劍,雷震太虛劍則剋制地坤盤古斧,環環相扣,生生相剋,生生相惜,強克弱,弱克強,缺一不可!”
張若素思量道:“依你所言的話,若是缺了地坤盤古斧,那雷震太虛劍便是最強無敵的神器了嗎?”
阿靈點頭:“可以這般說!”
張若素大膽得遐想著:“那怎樣才可以毀掉神器?是要利用這個生生相剋的規律嗎?”
阿靈搖首:“神器的存在只是相互剋制,相互牽制,並不能徹底毀滅任何一件神器,要徹底毀滅神器只有一個法子,便是重新塑造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來,一種遠遠超越神器的力量,可至今為止它還從未出現過,但我相信它很快便會出現了!”
張若素不解好奇:“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什麼?”
“古籍中曾記載過,天地萬物孕育時製造了不同的人,不同的種族,給予了他們不同的力量,當不同的種族,不同的人,不同的力量混合在一起時,便會產生出一種難以想象的力量,可擁有這種力量的人鮮有人存活,幾乎會死於痛苦,因為這種力量太過強大,太過詭異,若是想安然得活下去,便只能以一命換一命的法子得暫且封印住這股力量,但會化作什麼也不會的凡人,日後若是這股力量被強行激發,便會擁有毀滅天地萬物生靈,強大到可扭轉乾坤,迷惑眾生的力量,但從古至今,鮮有人會跨族通婚,就算有也不會誕下後人,就算誕下後人,後人也活不過三日,但巫族的葉芷與神族的淵恩就不同了,不僅有了孩子,如今他們的孩子還過得很好!”說最後的時候,阿靈的目光特意放在張若素身上。
張若素被阿靈盯著渾身不自在,說話時眼神飄忽不定,尷尬笑著:“阿靈,你不會想說我便是他們的孩子吧?怎麼可能呢,我承認我的身世的確不會是人族這般簡單,可是再我怎麼也不會是他們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