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立刻又擰回腦袋對何薇怒目而視,趙博立刻又拉著他的手往上抬了幾分,他便將到嘴裡的垃圾話嚥了回去,不敢吭聲。
齊宏宇嘖兩聲,說:“霍剛健,你很勇哦,泛讀,你知道這罪多重不?”
“我不曉得你在說什麼。”他終於吭聲,卻是狡辯。
“不曉得?”齊宏宇呵呵兩聲,指了指自己左肩:“看好了,這是執法記錄儀。然後,再看看,我手上莫得任何東西。”
“那又怎樣?”
齊宏宇不答,自顧自的從他身上摸索起來。
他立馬劇烈掙扎起來,反應極大:“幹什麼!你幹什麼!”
“這不顯而易見嘛,搜身吶!”
“你憑什麼搜我身!搜查證呢!”
“嚯,”齊宏宇動作不停,嘴上卻嘲諷道:“你好歹也是出來混的,咋個還這麼幼稚?在現場,有人指證的情況下,我們不需要這種東西,有權直接對你搜查。”
說著,齊宏宇從霍剛健口袋裡摸出一包東西,拿起來看了眼,又看向霍啟剛,接著從口袋裡摸出警察證,道:“不過你還真提醒我了。吶吶吶,這是我的證件,你記住咯,搜查你的是江陽刑偵支隊民警齊宏宇。”
霍剛健面如死灰,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
被當場從身上搜出東西,還讓記錄儀拍了下來,這是怎麼賴都賴不掉的。
齊宏宇將東西交給邊上的石羨玉,又走到沙發後頭,開啟勘察箱翻找了一陣子,隨後摸出個巴掌大的小秤。
這玩意兒主要是用來稱貴金屬重量的,秤少量的獨品也很好用,許多民警在查毒的時候都會帶一個,量小的話就用小秤,量大就上大秤,齊宏宇來之前特地借了個。
將秤放在小圓桌上,示意石羨玉把密封袋拿過來,甩在上邊稱了下,齊宏宇回過頭又看向霍剛健說:“21.76克,離可判死刑的標準倒是還差點。”
霍剛健表情微松,然而齊宏宇又說:“不過你不可能只有這麼些冰糖吧?你猜我們能不能搜出更多來?”
石羨玉接話:“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配合我們調查。說吧,東西哪兒來的?你上線是誰?”
霍剛健嘴唇幾次開合,欲言又止,顯得非常掙扎。
猶猶豫豫幾十秒,他卻說:“我不曉得你們在講什麼。”
“很好。”石羨玉立馬打了個響指:
“你最好一直撐下去,千萬別鬆口,看看我們能不能零口供定你的罪。我是真不樂意給你們這幫獨販爭取從輕從寬處理,單單為了緝毒的那幫兄弟夥,你們這幫人,有一個算一個,統統都該斃咯!”
聽他這麼一說,霍剛健臉色又白起來。
看得出這傢伙心理素質極差,否則先前也不會那麼掙扎糾結。他一時半會品不出石羨玉究竟是認真的還是說說而已,此刻心裡方的一批,又拿不定主意該鬆口招供還是咬著牙硬撐下去。
但石羨玉貌似不是糊他的,直接喊趙博把他帶上車。
隨後,倆依舊沒醒來的癮君子也被抬到車上,直接一波拉走了。
同時石羨玉喊人拉來了輛中巴,將剩下的服務生也統統帶回支隊去,做例行詢問。
車上,齊宏宇都忍不住問:“你剛剛和霍剛健說的那些話,是認真的還是在嚇唬他?”
“都有吧。”石羨玉平靜的說:“我是真想他咬牙不認,真不願意為他爭取從寬處理,所以我絕不會再去跟他扯半句話,之後的事情也都與我無關。
但我也曉得,目前調查難度依舊不小,雖然已開啟了局面,但要繼續往下推進,還需要時間甚至大量時間,可我們缺的就是時間,這麼大的行動瞞不住的,要有果決點的人直接逃了,會讓我們很頭疼。
所以他的口供很關鍵,某種程度上決定了能不能幹乾淨淨的剪除掉這個犯罪團伙。相比起這個目的以及漏網之魚可能造成的破壞,給他爭取從輕處理啥的都不算什麼了。”
齊宏宇輕笑出聲:“所以你就狠狠的嚇唬他一頓,再當真不和他接觸,讓他徹底失了方寸,主動向小趙他們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