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媚兒聽到枚的話後,也忙洗淨手走了出來,問道:“白先生,木木她?”
白夜雖然和柳絮談完之後心情並不是很好,但在秦媚兒面前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不僅沒有平日的冷漠,還帶著笑意的說道:“您的女兒,我想您應該比我更清楚。”
“所以,她想留在阿昊身邊?”
“那倒也不是,以我看,說不定她又要鬧什麼離家出走。”
“那怎麼能行。”一想到柳絮離開自己的那幾年,秦媚兒就難過的很,本以為她死了,現在好不容易知道她沒死,哪能再讓她一個人漂泊在外面,就算婚姻不幸福,她還有自己這個媽啊。難不成,自己嫁給了歐陽家的人,連女兒都不能認了嗎?
秦媚兒作勢要解開圍裙,“不行的話我就親自去找她。”
“伯母,你不要著急。”白夜哪能讓秦媚兒離開,自己好不容易以那個影片將秦媚兒和歐陽昊的關係挑撥了,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作為挽回柳絮的籌碼,說什麼也是不可能讓她離開的。
相對於內心的煩躁,白夜表面上倒是表現的很淡定,他勸著秦媚兒:“伯母,眼下柳絮留在歐陽傲身邊不過是因為他帶走了您的外孫女,只要我們按照先前的計劃將娃娃從歐陽昊那裡帶出來,一切的問題都可以解決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團聚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秦媚兒不知道為何,自從這個叫枚的女孩在她面前說過一些話後,她就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倘若說白夜不是真心喜歡柳絮,她完全不相信,但是要說白夜會不會對自己存什麼利用的心思,她曾經確實懷疑過,但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對自己可以說是相當的尊敬,也相當的照顧。要說秦媚兒一點也不動容,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
而且,在回A市前,白夜還主動提出過一次讓秦媚兒回去,但她考慮到如果柳絮真的和歐陽昊之間有什麼衝突,那能幫柳絮的也只有白夜了。所以,她只能靜觀其變,順便暗自看看這個男人值不值得女兒託付終生。
“伯母,可是什麼?”
白夜見秦媚兒遲遲沒把話說完,似乎有點猶豫,便自己先說道:“伯母,您要是有顧慮的話,大可以說出來,我那天所說的只是一個建議。或許,我覺得是對柳絮好的事情,你不一定這麼覺得,畢竟每個人的行事風格不同。不過,您要是覺得我說的做法不妥,或者說你想直接回到歐陽昊那邊和他們團聚,我也可以成全你的,只是……”
白夜故意也捎帶著猶豫。
“只是什麼?”秦媚兒很想聽下去。
白夜淺笑,那笑容似乎是在自嘲,笑完後回答秦媚兒:“只是,我在想,如果連你也被歐陽昊控制住了,那柳絮豈不是更不能離開歐陽昊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我不夠了解歐陽昊,他或許也並沒有我認為的那樣無情。”
“但是,每每我一想到在醫院的那段影片,我就很替柳絮不值。她這樣單純的女孩,憑什麼要接受那樣無情的言語,尤其是她自殺時的場景讓我記憶猶新,我真的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伯母,如果你回去了,請幫我好好看著柳絮好嗎?她之前因為那件事得了嚴重的抑鬱症,一直都沒有完全康復,我很怕她哪一天又因為個一些刺激而想不開。而那時,我不在身邊,只能拜託你了。”
影片、自殺、嚴重的抑鬱症!
這一系列的字眼,都給了秦媚兒內心很大的衝擊,哪裡還容得了自己再猶豫什麼,縱使她不一定會讓白夜和柳絮在一起,但是個柳絮因娃娃還留在歐陽昊身邊,她始終是不放心。她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女兒的痛苦了。
“白先生,一切還是按照你所說的去做吧。”
聽到這句話後,白夜才稍稍放心下來,他知道,對付秦媚兒這樣的女人,軟磨遠比硬泡效果來的好。
當然,在和秦媚兒說說的同時,他不僅察覺到了秦媚兒的猶豫,還發現了枚表情裡微微的異常,他想,自己是不是對這個家庭護士太照顧了,以至於她連基本的分寸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