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夜將郵件看了一遍又一遍,在確定了柳絮沒有留下什麼可以找到她的資訊後,才慢慢的收緊拳頭,剛才收到郵件時片刻的喜悅此刻也完全被惱火所代替。
柳絮雖然沒有和自己說再見,但是那句“不會在有瓜葛”卻遠勝於一句再見的決絕。
“伊人,感情的事情如果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那你還至於回到A市嗎?”白夜沉著聲低語著。
此時坐在旁邊的小屋剛好受到了已經到從B市那邊送來的訊息,馬上第一時間向白夜彙報:“少爺,派去的人循著柳小姐手機的定位找到了人,不過持手機的是當地火車站的工作人員,據他們所說,手機是一位乘客在火車上的衛生間撿到的,至今沒有人去認領。您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聽到這個訊息後,白夜眼裡的情緒晦暗不明,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曾經教授柳絮的一些小伎倆會被她擁在他自己的身上。很顯然,事情確實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樣沒那麼容易能解決。
接下來該怎麼做?
白夜捏著眉心想了數秒後才開了口:“回A市,通知他們不用留在那裡了。”
“什麼?”小五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少爺,您的意思是?”
“回去!我說馬上回去!”白夜的這一聲喉的相當大聲,似乎是想將心裡的怒火一股腦子給釋放出來。
而此時的歐陽昊那裡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從秦沫那裡回到別墅之後,便叫傭人們將主臥裡的東西全部拆的拆、扔的扔,總之不留下柳絮的任何痕跡。
柳絮的欺騙和不告而別,讓他覺得自己特別的可笑。
自從失憶之後,這兩年來他一直在努力著找回兩人曾經的回憶。而柳絮呢,不僅在他車禍之後莫名其妙的離開了他,還和另外一個男人一起生活了兩年。更有趣的是,秦沫竟告知他柳絮回國的目的是為了報復自己,還真是有趣到可笑。
如果一開始他還因以為柳絮有什麼特別的隱情,自己兩年前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而對她還有所期待,但是,在當他得知柳絮恨他的其中一個原因是自己逼著她去做人工流產之後,他所有的期待和莫名的自責都不復存在了。
她恨他?還真是可笑,不是應該他恨她嗎?
自己的妻子懷孕了,本應該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啊,不過可惜的是,這個孩子卻不是他的。一個做了結紮的男人,妻子懷了別人的孩子,歐陽昊沒想到自己又一次被戴了綠色的帽子。
現在想來,他倒覺得自己當年只是讓柳絮做手術流產的處理輕了些。如果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那麼她做什麼他都可以無所謂,但是,當他發現自己是深愛上她時,他沒有辦法容忍她一而再的背叛。
兩年前那個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她和白夜之間究竟是怎樣的關係?
歐陽昊都想知道,而且必須要知道,他能允許自己這頂有色的帽子被戴的不明不白,更不能允許背叛他的柳絮在傷害完他之後在別的地方逍遙自在。
歐陽昊在兩年前遇到柳絮之前,就從未認為過自己是什麼善類,如今,他在面對柳絮的一再“背叛”之後,就更加的不會去做什麼善類。
被背叛,歐陽昊覺得自己已經嘗夠了這種滋味,那麼剩下的就是怎麼去讓對方得到應有的“回報”。
歐陽昊從西裝的靠心口的口袋內掏出那兩枚被套在一起的結婚戒指,在手中摩挲了一會之後放進了抽屜內的一個小盒子裡。
“終於不用再懷念了!”歐陽昊輕語安慰著自己,隨後又冷笑出聲:“柳絮,柳伊人!不管你是哪一個,我都不會再放過!”
【三個多月後 C市】
酒吧內,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在臺上給大家唱著歌,不同於別的酒吧所演唱的勁歌,女人唱的大多是比較抒情的歌曲。
這也是這所名為“棲息之地”的酒吧與別的酒吧的不同之處,這所酒吧雖然生意一般,但是對客人卻很挑剔——品行不端的客人不接待;只為了買醉而喝酒的客人不接待;對員工不尊重的客人不接待……
相對於其他酒吧來說,這所酒吧確實安靜了很多,而這所酒吧的老闆開這個酒吧的目的旨就在於讓所來的客人可以靜下心來,放下壓力,放下不愉快,在酒吧裡能以最輕鬆的狀態來讓自己得到放鬆。
臺上,年輕的女人才唱完今晚的最後一首歌后,便有人意猶未盡的喊著:“Encore, Encore……”
【一休在這裡解釋一下,歐陽昊只是恢復了一部分的記憶,關於柳絮可能是被人侮辱的那段還並沒有想起來。所以,要她流產的理由他也就徹底曲解了。
一休順便劇透一下:娃娃是歐陽昊的孩子,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