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我怕我說了你會生氣。”柳絮想到前兩天答應了白夜給他買幾套換季的衣服，一直被歐陽昊的事情牽絆著沒有去成，可是這樣拉著他一起去好嗎？
“說了我會生氣？”歐陽昊將車速放慢：“說來聽聽。”
柳絮不敢看他的表情，可是要是每日這樣被歐陽昊接送上下班的話，她也沒有其他的時間去買東西了，既然答應了白夜的事情就自然要做到，心想說就說吧，生氣就生氣，反正有不是沒見過他生氣。
“我想去附近的商場給白夜買幾套換季的衣服，之前答應過他的。”
她說話的聲音有點輕，歐陽昊自然是聽出了她應該是真的怕他會生氣。本聽著確實不怎麼痛快的話，因為她自覺的態度倒也沒有真的去生氣，畢竟人家白夜還是她名義上的男友，歐陽昊自認為因為這個生氣，還真是得不償失。
於是，他直接將車往商場的方向開去，說的看似輕鬆：“剛好我也要買幾套衣服，一起吧。”
他也要買？在柳絮的印象中，歐陽昊的衣服何曾自己去商場挑過，都是一個電話，那些商家直接送上當季的新款隨他挑選的，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自己不會感覺在拿他當司機使喚。
隨後，兩人都不知道該開口再說什麼，安靜的氣氛中，似乎都是第一次戀愛，都想找對方喜歡的話題去說，卻又怕說出口了的話卻是對方不喜歡聽的話。
幾分鐘後，柳絮看著自己還在歐陽昊手心中的左手，考慮到剛才的最後一句話好像是歐陽昊說的，那她是不是這會兒該先開口？
“今天付雪來看診了。”她完全是閒聊，白夜不能提，他別墅的女人不能提，柳絮覺得提工作和無關兩人痛癢的人最保險了。
“嗯。”歐陽昊雖然覺得那女人和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卻也接著她的話題回應：“她怎麼樣了？”
“精神似乎還不錯，而且可以看出來她今天還特意打扮了一下，所以她和秦先生的關係應該不是表面看看的那樣糟糕吧？”
歐陽昊看了一眼她，小刺蝟原來還挺天真的，笑言：“女為悅己者容沒錯，不過付雪心中的那個‘悅己者’恐怕並不是秦沫。”
柳絮不知道白夜知道表哥的事情有多少，不過她覺得為了煜兒著想，他們也不應該這樣隨便的放棄對方，於是試探著問：“你說的那個人是呂仁嗎？”
她所問的讓歐陽昊有點吃驚，看來剛才自己的判斷錯了：“這個你都看出來了？果然不虧是我的小刺蝟。”
歐陽昊說完心情很好的又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啄了一下。
他還是那麼自然，柳絮依舊心裡卻有被激起了很多個小九九：歐陽昊，有完沒完？歐陽昊，你親之前能不能先問一下我的意見？歐陽昊，你對每個女人都是這樣的嗎……
說服不了自己的她，默默的抽回自己的手伸進外套的口袋裡，想表現出那種不被尊重後的冷淡，可兩頰的緋紅卻出賣了她。
“怎麼了？”歐陽昊手心忽然空了下來反而覺得有點不適應，眼睛轉向柳絮，本以為她是不高興了，在接觸到入眼的紅暈後卻笑出聲來：“我的小刺蝟是在害羞嗎？”
柳絮承認自己很久沒被歐陽昊這樣過確實有那麼一丁點的害羞，可是他問的這麼直接是想把她逼到地縫裡面去嗎？
“什麼害羞？”柳絮裝傻，小手緊緊的攥在口袋裡：“我就是手有點冷而已。”
手冷？這話別說歐陽昊不信，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現在是春天，白天最高的溫度已經達到20℃。還有，說什麼不好，說什麼手冷，這不明顯的是提醒她臉紅是因為手的原因嘛。
柳絮話說完後，恨不得咬清醒自己的舌頭，好給自己點教訓，明明在別人面前可以伶牙俐齒，為什麼每次在歐陽昊面前就一分鐘回到兩年前的靦腆。
“原來是手冷，難怪！”歐陽昊沒有點破她，但是話語中卻帶著調笑的意味，隨後來了一句讓讓柳絮噴血的話——“我也手冷，一起捂捂！”
不等柳絮反應過來，他已經將右手塞進了柳絮左邊的口袋，重新將柳絮的左手攥到他的大掌內。
“那個……”柳絮只覺得給自己挖了一個坑，然後又將自己推到了裡面，感覺到這樣的親密比剛才歐陽昊那個輕吻哈藥來得曖昧，想抽出手，卻似乎找不到什麼理由了。而且她不確定再找理由，會不會又被歐陽昊演變成另一個坑讓她又跳了下去。
無奈中，她只能當作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想要繼續著剛才付雪的那個話題：“那你知道秦沫和付雪的關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歐陽昊敏感的發現了柳絮對秦沫稱呼的變化：“怎麼？你對秦沫的私生活很感興趣？還是說你對他本人比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