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然神念離體，與冥冥中某種蒼茫，厚重的意志相合，浩瀚的力量開始注入張自然體內，並且就要給張自然打上自己的印記。
等灌輸完力量，再在靈魂上打上印記，就算再無法無天，自立自主的人物，也要在物質和精神的雙重影響下，成為山靈的狂信徒。
若是一般的法師階道士，此刻恐怕早認命了，畢竟這可是一位自然原始神，本質天然就比那些人鬼之神高出一籌，有著極大的前程，跟著這位老闆幹也不錯。
雖說這虎尾山並不大，山靈摺合神道里面的階位，撐死了也不過男爵位格，這個階位的神靈在中原雖說不是爛大街，但三四百還是有的。
可那基本都是冊封的人鬼之神，每次改朝換代總會有一次大洗牌，但自然原始神不同。
比如說眼前這位山靈，最基礎的虎尾山山神的位格，是誰也奪不走的，真可謂鐵飯碗。甚至為了安撫這種大爺，朝廷經常有加封，能做祂的祭祀，可以說不比那些擁有地仙坐鎮的仙門弟子差到哪裡去。
可張自然什麼人，區區一個山靈不僅僅想要他賣身，死後還要把靈魂賣給他？簡直是想多了。
同化永遠是雙向的，感應到山靈的意志和灌輸進體內的力量，張自然的神魂中飄起濃濃的白霧，順著聯絡不斷倒灌進去。
陰德之道，在乎統合資訊為己用，對於世界OL來說，就相當於不斷吞噬網路資料，並且竊取許可權的駭客病毒。
本來張自然雖然知道天意必然將是自己的大敵，但依然拿此世界的天意沒有什麼好辦法，畢竟地球處於絕對唯物的世界觀裡，可沒有天意這種玩意兒。
雖然張自然在地球上主持過千萬人級別的血祭，勉強也算是老司機級別的駭客病毒。
但奈何天意這種網路系統還是太高階了些，沒怎麼接觸過，之前唯一見過一次的深淵意志，根本還沒接觸就被唯物規則給彈了出去，實在不怎麼熟悉，張自然暫時也攻不破防火牆。
但既然作為天意的下級衍生的山川之靈，向自己不設防的開放了訪問介面，那也沒什麼好說的。
而山靈察覺到不對，想斷開連線的時候，也已經遲了，張自然的攻勢已經到了。
“滴！發現網路介面，資料連線成功，開始注入木馬病毒，入侵開始。”
“滴！入侵成功，開始嘗試獲得管理員許可權。”
“滴！成功獲取管理員許可權，開始格式化。”
“滴！格式化成功，等待下一步指示。”
短短几分鐘，數萬人份的資訊量之間的交鋒，同化與反同化，入侵與反入侵，最終還是張自然技高一籌，成功獲得了失敗者的一切。
“呼，區區一個山靈，感覺就像是在一次性統合數萬人的精神，還好智商不高，好久沒這麼拼過了。”聽到系統報告格式化成功，張自然才總算鬆了口氣。
雖說可以動用深淵力量來度過這次難關，但張自然也不敢肯定接下來。在天意的針對之下，會有多少反噬。
更何況有千日捉賊，可沒有萬日防賊。
張自然寧願冒點險，也要嘗試著獲得一點反抗的資本。
事實證明，張自然很成功的獲得此界的第一塊基業。
至於黑山魔佛那只是一步閒棋和一個背鍋俠，因果太大，牽扯太多，張自然也懶得接手。
成也好，敗也好，全看黑山自己打拼，張自然本身是不在意的，所以算不上基業。
透過一點資訊聯絡，張自然也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黑山魔佛似乎在冥土收編了一些妖魔鬼怪，並且感召了一批活人信徒，正意圖前往天意薄弱的地區，建立自己的根據地。總之似乎混的不錯，暫時也不要擔心的樣子。
隨著張自然的一道命令，山神廟外的野獸通通散去，純淨的精神力量注入張自然的識海中，恢復著之前的消耗。
感受著山靈那浩瀚的力量，張自然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為何自己要糾結於人類的軀體呢？
如果說意志分層，那麼在世界內部，天意自然是第一階級的，接下來處於第二階級的自然是天意的分化，日月星辰，山川海陸的意志。
再接下來的第三階級的才是文明，群體的意志，而生物個體的意志則要排到第四階級。
至於世界本能的混沌衝動，那個不算意志，論外處理。
這山靈被人類以祭祀之道從天意中脫離衍生，作為這座小山的山神，論起體量自然比不過那些日月星辰，名山江海之神，但論起本質位格來，卻是平等的，都可稱為天意之子，可比皇帝君王自稱的天子要正宗多了。
“太初有道，道與神同。神即是道，道即是神。雖然太初之神對我來說太過遙遠，混沌魔神也是遙不可及，但天地化生的先天神魔卻似乎大有可為呀！”
&nmp，人類的存在還是太危險了，如果現在有七八個真君級別的老不死的圍攻我，我估計除了再度動用五德明輪穿越跑路外，也沒有其他法子了。”
張自然嘆息了一句，然後目光堅定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