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樣也想不到,自己剛剛回門,看完一出大戲,卻被自己的父親告知一切都是演戲,他要自己和喬酥酥聯手,把喬妙姝趕走?!
那為什麼表面還要如此裝的正義?
喬妙姝撣了撣裙襬起身,伸手拿回那根簪子,眉眼輕柔婉約,“妹妹喜歡這簪子,可東西是姐姐先看上的,妹妹會怎麼做?”
原先喬妙姝是背對著過道而坐,身旁的平兒和桃竹也站在不起眼的暗處,難怪這邊的兩姐妹沒看見她們。
喬酥酥手中一空,瞳孔也跟著縮了下,驚叫道:“怎麼是你!”
喬妙姝沒忍住笑出聲,“怎麼不能是我?妹妹能夠出來逛街,添置首飾,姐姐就不能了?”
聽她們幾個女孩子一口一個“姐姐,妹妹”,有人往這邊好奇地看了幾眼,喬酥酥和喬糖糖兩姐妹本來就在京中交友廣泛,因此其中一兩個認出她,很快周圍的人都都知道了。
喬酥酥聞言惱怒,便想去搶喬妙姝手裡的簪子,“呸,你個賤人才不配做我的姐姐,更不配進我們家的門。”
她罵人的聲音不小,引得不少夫人貴女駐足回頭,見是將軍府的二小姐當眾辱罵一個清秀雅氣的女孩子,紛紛開始猜測喬妙姝的身份。
喬妙姝也是這才發現喬糖糖身後還站了個容貌出眾的女孩子,看她衣著鮮亮明豔,應該也是個朝官家裡的女兒。喬妙姝看著看著,倒覺得她的容貌有幾分熟識。
“妹妹說話這般口無遮攔,傳出去外人還怎麼看待我們許家的小姐。”喬妙姝轉而看向喬酥酥,“俗話說長姐如母,現在姨娘不在,大姐是不是應該管教一下妹妹?”
哦,原來是將軍府的小姐們掐架。
可將軍府不就兩位小姐嗎?從哪兒又蹦出個這麼大的人兒了。
人群有人恍然道:“將軍夫人只有兩個女兒啊。”
“大概是柳淑芸不對將軍胃口了,外頭生的吧?”
喬酥酥本就嬌縱暴躁,一早恨不得弄死喬妙姝,眼看眾人被她花言巧語議論起自己母親的出身,當即怒火攻心了。
“那簪子就是本姑娘看上的,今日誰也別想搶走,喬妙姝,我告訴你,這裡不是你的孃家本家,我看上的東西,你休想搶走!”
憑什麼她生來就是嫡女,不費口舌就能搶走一切她所珍惜的東西,將軍府小姐的風頭是這樣,父親的關注寵溺也是如此,現在連一根破簪子也要從自己手中奪走。
許妙玉欲強行去搶,未料到平兒突然往前一擋,還擰了下她的胳膊,痛得她齜牙咧嘴。
喬妙姝掀了下眼皮,語氣不鹹不淡。
“說不過,倒要明搶了。”
她撇了眼站在一旁不怎麼說話的喬糖糖,又道:
“我遠離這個國家整整七年,卻不知我這小妹竟變得這般蠻橫嬌縱了,你的親姐不願教導你,我這同父異母的嫡姐就代勞了。”
平兒和桃竹明白了意思,兩人上前捉住了許妙玉的雙手,許妙玉瞪大眼睛死命掙脫。
“你個賤人,憑什麼這樣對我!”
“就憑我是嫡貴,你是庶卑。”
“啪”得一耳光,摑得極響,響得喬酥酥耳朵嗡嗡沒來得及制止。
喬糖糖皺著眉頭,扶住喬酥酥,隨後眼底閃過一絲寒芒。
在大街上耍猴,她不介意。
但是頂著將軍府內鬥的名號,把自己也捲進這趟渾水裡面,那她也是沒法作壁上觀的。
“知道的以為你是離國七年回來的大小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離國七年去馬戲團工作去耍雜技了,就這麼喜歡在大街上耍猴博人眼球?”
喬妙姝聞言嘴角微抽,但還是揚著淡淡淺笑:
“簪子是我先看中的,她貿然來搶本就失禮了,再者她當眾羞辱我,我提醒過你教訓她,你偏袒縱容她不願動手,我便親自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