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作為對人心研究頗深的專業人士，他倒是也察覺了眼前這個幽靈的一些資訊。
比如對方不是那種已經存在了上百年的古老存在，反而在行事和思維上頗為現代感。
一般這種，我們都叫他們“年輕人”。
而年輕人最好忽悠了，不如試試曉之大義？
姜戈上校面色沉重，問道：“你應該知道紅色蘇維帝國吧？”
趙昊點了點頭，世界雙極嘛。年輕人都知道。
說實話現在的紅色老大哥在表世界甚至還隱隱超過了阿美，對其形成了壓制。乃至不怎麼出頭的大宋都不怎麼被老大哥放在眼裡。
姜戈上校裝腔作勢的嘆了口氣，表情是憂國憂民：“你知道的，那個紅色帝國非常霸道，他們要掌握人類的命運。我們正在與其競爭，其中就包括了超凡領域……”
“你知道嗎？他們在超凡領域取得了極為領先的成就，因為他們足夠不擇手段！”姜戈上校的表情變得痛心疾首起來。
“在過去的十年裡，他們進行了不知多少次的可怕人體試驗，甚至拿超凡者和超凡生物來進行慘絕人寰的實驗！什麼睡眠實驗，給凡人打超量興奮劑，讓他幾天不睡覺，使其精神進入靈能海表層夢境，試圖人造超凡者……”
“什麼人與超凡生物血脈雜交，培養超凡生化兵器人猿戰士……”
“什麼精神控制實驗，大範圍精神干擾和奴役……”
姜戈上校那是滔滔不絕，把十幾種慘無人道的可怕實驗一一說出，一邊說一邊表情激動，肢體語言也非常到位。
這麼說吧，要是遇上個大導演，沒準兒能競爭一下奧斯卡小金人。
趙昊此時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表情好了，所以面無表情。
趙昊：要不是我看過神秘局的一些高保密級別檔案，我他麼的沒準兒就信了！
你說的這些，其中一大半的實驗，怎麼都記載的是你們搞的呢！
說人家紅色老大哥搞實驗，你們自己沒搞嗎？那德克里特堡是幹嘛的？研究酵母菌蒸包子的嗎？
說人家搞生化武器，你們他麼的還拿自己國人當試驗品呢！
忽悠黑人做梅毒觀察實驗；研究創造了出血熱病毒；使用含有粘質沙雷氏菌的生化武器，向聖弗朗西斯科發起攻擊，目的是檢驗聖弗朗西斯科的“防化能力”？
還有那個精神控制實驗，那不就是你們自己搞的嗎？你們手裡的腦控武器難道是撿來的？！
趙昊忽然覺得手癢，瑪德好像抽人！正反十幾個大嘴巴那種！
不過姜戈上校的一通忽悠，趙昊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資訊。
比如星門計劃的一部分內容，什麼穿牆術、千里眼、遙感，都是些諜報活動專案。
甚至還有亡者通靈術。
據說在對安南戰爭期間，軍方就派出過特殊小隊，名義上是整理陣亡將士易容，安撫亡魂，實際上是透過溝通亡魂來獲得當時陣亡的情報。
像是姜戈上校，就是個念動力者。
念動力的概念很寬廣，隨著超凡者的個人傾向，念動力最後也會有所偏向。比如姜戈上校這種“貼膜念動力”。
他能透過這種特殊的念動形態實現很多功能。他就曾經參加過安南戰爭，作為亡者安撫工作。
而靈能儀器上，阿美軍方憑藉著早些年的一些實驗經驗，也搞出了針對性特別強的腦控武器。什麼電子精神控制裝置、正反腦機介面技術、大腦入侵艙、電磁精神干擾力場……
至於他為什麼這麼直言不諱，因為在一些老牌超凡勢力的眼中，他們這些操作都是透明的，屬於半公開的秘密，也沒啥不敢說的了。
那句話這麼說的來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只要我不要臉，丟臉的就是別人。
姜戈上校還說了很多老大哥不堪的事蹟，比如前一段時間趙昊也聽說了的葉卡捷麗安娜堡致命病毒洩露事件。
比如他們已經開發出了大型靈能發生器！
按照姜戈上校的說法，那玩意是透過研究人腦心智，不知道犧牲了多少受害者才成功的用某些超凡材料進行大規模的心智模擬，人工製造大量的靈能。
“這是多麼可怕的東西啊？他們在犧牲無辜的人，用機器來代替人的心智產生靈能，他們在製造毀滅世界的武器！”
“加入我們吧！為了對抗邪惡帝國，我們現在需要所有人的力量！”
趙昊點了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關我屁事？！至於你說的合作，以後有機會再聊，希望你能拿出點誠意來！”
話音一落，一股強大的靈能撕破姜戈上校的靈能薄膜，然後趙昊就消失了。
姜戈上校先是一愣，然後憤而摘下眼鏡，用手死死地捂住眼鏡，破口大罵：“伐柯！曬特！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