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如同看不見的幽靈一樣，在這片空間中漂浮。
趙昊的獵魔感官和命運提示眼也抓不住它。它到處都是。
包括引走了旺財的那個小丑分身。
只是消耗了一部分靈能，卻沒能騙到趙昊，這讓小丑非常惱怒。
它躲在暗處陰沉的凝視這一夥兒人。
一種強烈的不安和恐懼，開始在空氣中蔓延。
趙昊察覺到了靈能有些異樣，那個小丑出手了，手段非常的隱晦。
“聽著，打起精神來，注意力集中。不要試圖聽清某些聲音，也不要被那奇怪的影子吸引注意。要專注精神在我的身上。”
趙昊不擔心自己，也不擔心艾琳娜，但是擔心七個孩子。
就算是身上都帶著自己製作的護身符，能夠保護他們在短時間內不受小丑物理傷害。
但是趙昊無法保證他們的心理也能承受得住這種壓力。
在夢境這種情況下，精神崩潰可是要被趁虛而入的。
可惜，怕什麼來什麼。
還是那句話，恐懼這種情感，需要從心底戰勝它，而不是旁人的幾句嘴炮能夠搞定的。這又不是漫畫或者電影。
忽然有薄薄的一層霧氣開始瀰漫，這更增加恐懼感。
然後比爾聽到了什麼聲音，太過緊張的他忘記了趙昊告訴他的不要去注意那些聲音。
他下意識的一看，發現在一堆廢棄物的轉角，有一抹黃色的雨衣露出一角。
那是他弟弟的雨衣！
他不顧一切的鬆開夥伴的手，跑了過去……
一具小小的屍體躺在垃圾堆的後面，面板被水泡的有些發脹，很是蒼白。手中還捏著一隻紙船，那是比爾給他弟弟疊的。
正是因為雨天玩這個紙船，弟弟才失蹤的。
“不！哦，天呀！不……”比爾跪倒在屍體前捂著臉，淚如雨下。
這時屍體睜開眼睛，開始說話了，“我把它弄丟了，別生我的氣。”
比爾語無倫次，只覺得扎心般的疼。“對不起，對不起。我應該陪你的，我不應該給你紙船，對不起……”
屍體坐了起來，與跪著的比爾面對面，“是的，你應該說對不起。我是因為這樣才被捲進下水道，淹死的。哥哥，水很涼。老鼠在啃食我的手指。哥哥你看……”
……
比爾忽然倒下，他身上的符紙亮了起來，緩慢的燃燒。
他雖然沒有被小丑直接攻擊，但是卻被靈能干擾，陷入了自己的夢中。
夢中夢！
趙昊心說不好，果然下一秒就有水從遠處的垃圾堆中漫出來，還有無數的黑色大水耗子，以及一個穿著黃色雨衣，泡的腫脹蒼白的小孩屍體在對著眾人笑。
“咳，小軟。你應該是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