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邪在遠處看著,看不下去了之後,走到前面來,嘆了一口氣,對香香子說:“馬伕人,實在是得罪了。事已至此,一切全聽您的,若是您不同意馬大人再娶,我們也同意,會盡力勸說敏兒。”
“哎?不不不。”香香子打斷了今邪,“不用不用,我一個婦人,怎麼敢阻止大名鼎鼎的馬大人娶妻呢?您說是不是啊,馬大人?”
她笑著低頭問馬嵬。
後者打了一個寒顫,立刻求饒:“不敢不敢,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再也不敢了。”
香香子質問:“不敢什麼?”
馬嵬:“……”
我:“不敢瞞著公主再娶吧?”
馬嵬幽怨地看著我:你可真會落井下石啊。
但是面對香香子犀利的眼神,馬嵬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這下,兕敏可不幹了,當即質問馬嵬:“哥哥你在說什麼?那我怎麼辦?”
馬嵬又低下了頭,不敢看她。
司徒昊辰羞愧至極:“合著鬧騰了半天,竟是一場鬧劇?馬嵬呀馬嵬,你當真給朕丟臉了。”
馬嵬頭埋得更低:“微臣罪該萬死!”
司徒昊辰:“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等回去之後,你必須要給朕和香香子公主一個交待!”
馬嵬害怕,直言:“微臣不回去,不回去啊,還有沒有別的法子?煩勞皇上下旨,將微臣流放到崖州吧!”
司徒昊辰:“什麼仇什麼怨?朕若有心罰你,直接打你二百大板不是更好?崖州山高路遠,你去了,朕難免會思念。愛卿啊,想開一點兒。”
香香子立即表示忠心:“若是馬大人被流放崖州,香香身為妻室,願一同前去。”
馬嵬震驚:“不了不了,是微臣口誤說錯,微臣不願流放崖州,還是留在這兒吧。”
我早說了,他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香香子的手掌心。只有留在這裡,想辦法得到小部落部族的庇護,才有一線生機。
司徒昊辰又問:“如此,愛卿將作何打算呢?”
依我看,皇上根本也沒想懲罰他,反而處處為他著想。到底還是君臣情深,如此看來,所謂的回鄉種田,也是假的。
都是逢場作戲。
最委屈的,應該就是兕敏了吧。她約莫猜到,馬嵬根本不喜歡她,又或者在她看來,馬嵬有可能喜歡她,只是這種喜歡,抵不過對香香子的畏懼。
馬嵬:“臣願留在此地。”
一旁的兕敏聽到這句話,眼裡又閃起了光。好像又看到了渺茫的希望,然而,這屢慘淡的光芒很快就被香香子澆滅了。
香香子也表態:“如若夫君喜歡塞外風光,妾身也願意留在這裡陪伴,不離不棄。”
旁人沒覺得有什麼,只是替馬嵬捏了一把汗。倒是單伢,好像替香香子覺得不值:“女俠姐姐神仙容顏,好男人多得是,何必將一生託付給這個窩囊廢。”
馬嵬聽到單伢這麼說自己,敢怒不敢言。香香子回單伢道:“年輕人,這就是你不懂了。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啊。”
這話說的,話裡有話,旁人聽不出,但馬嵬一聽便知,這分明是不肯放過他啊。
司徒昊辰開解:“公主寬心,放過別人,也是放過自己。”
我:這碗毒雞湯來得有點猝不及防啊。
香香子:“多謝皇上提點,香香記住了。只是香香家在遠方,父母不能相助,香香就算受了委屈,也不敢同家裡講,實在是心酸至極。”
司徒昊辰:“有朕在呢,誰敢欺負公主?”
香香子不說話,只是低頭看著馬嵬,露出哀傷的神情。
我感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香香子這意思不是寫在臉上了麼,擺明了讓皇上替她做主,留住馬嵬。
司徒昊辰很是受用,即可指著馬嵬的鼻子痛罵:“朕將香香子託付給你,不是為了讓你欺負她的,你若是不珍惜,朕就撤回聖旨,叛你無妻徒刑!”
馬嵬:“有這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