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司徒昊辰說話,裡面的幾個女人便倉皇跪下求饒:“皇上、皇后娘娘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們甚至,都沒來得及穿衣服。此時的惺惺作態、楚楚可憐模樣,與方才趴在司徒王勉身上耳鬢廝磨、滿面春風笑得比花兒燦爛的嬌豔美人兒判若兩人。
而司徒王勉,正全身赤裸著坐在石凳上“嘿嘿”直笑,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很生氣,不是因為眼前的男人是王勉,而是因為眼前的王勉是個傻子。我難以置信地斥責著幾個宮女:“他都這樣了你們還勾引他?”
其中一位嚇哭,趕忙推卸責任:“皇后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這都是……都是姐姐的主意,姐姐說傻王爺好騙,我幾個用計懷上孩子,可享榮華富貴。”
另兩位宮女連連叩首:“皇后娘娘冤枉啊,不是她說的那個樣子。都是因為王爺無人照料,奴婢才一時興起,將他拉至此處,本想哄王爺開心的,可沒想到……沒想到王爺突然起了色心,強迫我們幾個脫衣服。”
一人一個說法,我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這時候,王妃提著裙襬,急匆匆地跑來花園裡尋人:“皇上,皇后娘娘,你們有沒有看見我家王勉啊?”
司徒昊辰面色陰冷,指著石廊裡面:“你自己進去看。”
王妃一看,大驚失色,轉過身來重重地跪倒在司徒昊辰面前:“皇上,求皇上饒過我家王爺,他是個傻子,妾身才去小廚房看鮑魚粥煮好了沒有,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跑不見了。要怪就怪妾身,王勉他是個傻子什麼都不知道啊。”
可是王勉不這麼以為,他光著身子徑直從門廊裡走了出來,叉著腰氣呼呼地對王妃說:“你才是傻子,你們全家都是傻子!”
我轉過頭表示沒眼看。
王妃胡氏立馬領會,當即脫下罩袍捂住王勉的身子,尷尬地連聲道歉:“汙了皇后娘娘的眼睛,實在不好意思。”
之後,她又向司徒昊辰求情:“皇上,王勉他什麼都不知道,一定是旁人引誘才發生了這樣的事,還請皇上明鑑。”
裡面的宮女一聽,紛紛嚇得磕頭,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司徒昊辰沒說別的,只是拔出腰間的佩劍丟到胡氏面前。胡氏抬頭望了望他的眼睛,像是明白了什麼。
之後,她便緊握劍柄,木訥地走進石廊,不顧宮女們的尖叫,當眾斬了那三個同王勉偷換的女子。我捂住眼睛,只敢從指縫裡往外看。
雖然我知道那三個女子總是要死的,但司徒昊辰這樣做是何意,為何非要胡氏親自動手?
“朕又給你上了一課。”他轉過我的身子,四目相對,滿眼真誠。
“啊?”上什麼課?難道是殺人觀摩課?
司徒昊辰:“如果有天有人勾引你的男人,朕也希望你能握起劍柄,扼殺這種不正之風。”
我嚇得後背冒冷汗,只能尷尬地答:“皇上說笑了,天子本該雨露均霑,不應被臣妾一人獨佔,若哪日皇上因傾心於其他女子而寵幸之,臣妾怎能掃皇上的興呢?”
司徒昊辰冷笑:“想多了,朕不可能寵幸其他女子。”
呃,那這麼說來,旁的妃嬪豈不是白等?
司徒昊辰見我遲遲不說話,忍不住咬牙問道:“皇后,朕如此潔身自好、守身如玉,就不值得你誇一句?”
“潔身自好,守身如玉?”我想了半天,也不覺得他和這兩個詞能沾上半分關係啊,“皇上,你確定你對自己的定位足夠準確?”
司徒昊辰黑臉:“秋封,你確定要舊事重提?”
我:“不敢不敢。”
皇上的黑料我怎麼敢提呢,更何況,皇上的黑料裡夾雜著我的黑料,我連仔細回憶的勇氣都沒有。
唉,想起這事,又忍不住恭維一句:“皇上待我不薄,秋封一定好好報答。”
司徒昊辰臉色緩和了三分,露出狡詐的微笑:“那你給朕生個孩子。”
我:?
皇上,你是得了一種“不催生就會死”的病嗎?更何況生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
頭大,有了小孩會不會變得像胡氏一樣追著王勉到處跑?
還沒等我開口向司徒昊辰抗議如何推遲這件事,看守佛光大殿的侍衛來找我了,一開口,果然不出我所料:“皇后娘娘,太后有請,請往佛光大殿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