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不想她出事。
更不想她因為他出事。
眉心的白霧空間上，雲霧轟然翻滾起來。
“咳咳……”狂秋虛弱的咳嗽聲響起，如狂風摧毀下堅韌的火苗，重新燃起微弱的光。
沐鋒定眼望去，只見煙塵散落之後，狂秋雙手被白瑤反控在身後，手心裡一片血紅，臉色慘白，哇的一口鮮血吐在胸前的酒葫蘆上。
“丫丫的，疼死老孃了……”狂秋無力掙扎，垂著頭低聲罵道。
“再亂動，就死。”白瑤面無表情，轉頭看向浮鏡道人，“現在，帶路吧大師兄。”
……
議事殿的龍回派祖師爺畫像背後，竟藏著一條密道。
白瑤在浮鏡道人的示意下在四根頂樑柱上特定位置按下，畫像翻轉，露出一條幽深漆黑的密道。
站在密道入口，似乎有潮溼的風吹拂在臉上，帶著絲黴味。
“走前面。”白瑤對沐鋒說。
沐鋒回頭望了一眼殿外，仍舊不見江星明和王啟成的蹤跡，深吸口氣不再猶豫，沿著臺階朝地下而去。
這密道似乎很久沒有人走過了，十分潮溼，鞋底落在臺階上傳來粘溼的觸感，就像臺階上生長了一層潮溼的青苔。
沐鋒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張照明用的符咒，擦亮。
白色的燈光照亮狹窄的密道，密道幾乎只能讓一人透過，兩側牆壁上溼溼黏黏的，磚塊上都長著黴，腳底臺階上更是青苔密佈，隱約能看到各種避光小蟲在快速遊走，一時間滿耳朵都是窸窸窣窣的聲響。
身後，白瑤一手提著狂秋，一手握著狂秋的兩柄彎刀走了下來。
再之後，是浮鏡道人，他竟然已經能夠自己行走了。
符咒的光照在她臉上，白得不像人。
“大師兄，你究竟還有多少秘密瞞著師妹我？”白瑤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密道，淡淡問道。
浮鏡道人身上比剛才又多了幾道傷口，全部落在胸膛與丹田處，這是白瑤擔心其恢復實力打傷的。
聽到白瑤的問話，浮鏡道人疲憊地睜開雙眼，略帶喘息道：“這裡乃是我龍回派只有歷任掌門才知道的密道，是祖師爺為了以防龍回派遇到滅派大事時的避難所，又怎可輕易提及？”
看了一眼白瑤的臉色，浮鏡道人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祖師爺開創的《龍回九轉》後六轉，並不在這裡。”
白瑤被說破心事，也不惱，聳了聳肩微微一笑，並不回話。
說話間，四人已經走完臺階，來到一處空蕩的密室裡。
這裡空間並不算太開闊，四四方方大概也就五米乘五米大小，四周點著四盞長明燈，這些燈油經過特殊處理後可以燃燒千年不滅。
而在空蕩的密室中心，放著一口石質棺槨，密封著，上方懸著一顆夜明珠，照射得整個棺槨透出一股古樸玄奧的氣息。
棺槨後面，是兩扇門。
一者上刻著生。
一者上刻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