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江郡郡守?”
聽到這幾個字,眾人瞬間反應了過來,不過他們太遲鈍,實在是黔江郡這些年實在是太低調了,而且黔江郡也幾乎不與他們這些州郡打交道,再加上他們也沒想到作為黔江郡的郡守,司徒耀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小侄尹逐,見過伯父。”
尹家少家主連忙對著司徒耀行了一禮,開口賠罪道:“未能第一時間想起伯父,還望伯父見諒。”
司徒耀是黔江郡的郡守,而且還是司徒家的家主,從地位上來說,要比他這個少家主要高一輩,再加上尹逐的父親早年間跟司徒耀也有些交情,所以尹逐認個伯父,並不算吃虧。
“賢侄太過客氣了,我這把老骨頭很少露面,賢侄想不起來也屬正常,無需自責。”
看著二話不說就上來攀交情的尹逐,司徒耀默默地點了點頭,這小子別的不說,反應速度和人情世故這方面絕對是頂級的,難怪這麼大的事,尹家的那個老東西也放心讓他來。
看到尹逐行禮,其餘人頓時如夢初醒一般,對著司徒耀行禮道:“見過司徒家主。”
這些人稱呼司徒家主而不是司徒大人,說明這些人認可的是司徒耀世家的身份,而不是他官員的身份。
對此,司徒耀也不介意,點了點頭之後,對著眾人說道:“諸位進屋詳談吧。”
看司徒耀直接轉身進屋,尹逐沒有絲毫遲疑,直接邁步跟了過去,看尹逐都動身了,其餘人對視一眼,也只好跟了進去。
在屋中擺放了兩排椅子,司徒耀坐在兩排椅子的正中央,在他的身後,白長秋正束手而立,顯得十分恭敬。
看到這幅景象,尹逐遲疑了片刻,然後才邁步走向司徒耀,帶著宮老在他的下手方坐了下來。
而其餘人看著椅子的擺放,雖然心中有些不悅,但看尹逐都主動坐了下去,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伯父,小侄有一事不解,不知伯父可否為小侄解答?”
尹逐剛一坐下,便對著司徒耀直接問道:“不知白兄跟伯父是?”
聽到尹逐問這個問題,白長秋看了一眼司徒耀,看他點了點頭,便主動站出來說道:“我是老師的弟子,之前一直都在老師坐下修行。”
“而除了我之外,老師還有一個學生我想諸位也不陌生,那就是我扈明師兄。”
“扈明?”
聽到這個名字尹逐吃了一驚,連忙開口問道:“是宜寧城……”
“沒錯。”
白長秋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前段時間在宜寧城戰死的,正是我的師兄。”
聽白長秋這麼說,尹逐不由得沉默了下來,他不是為扈明的死而感到惋惜,而是在為司徒耀的勢力而感到震驚。
司徒耀一個黔江郡的郡守,居然將手伸到了遠陵郡,而且還近乎完全掌控了遠陵郡,這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而這還只是司徒耀展露出來的,他沒露出來的呢,比如站在他身後的這個白長秋,這位可是白家的嫡子,現在站在他身後奉他為師,這是不是意味著,白家也是他的勢力之一呢?
而除了這兩個勢力,他難道就沒有別的隱藏勢力嗎?
想到這裡,尹逐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然後下意識的用懷疑的眼神看向了周圍這些世家派出來的人,誰能保證,這些世家裡沒有司徒耀扶植起來的勢力呢?
司徒耀看著疑神疑鬼的尹逐,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但卻沒有開口解釋什麼,而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同時淡淡的說道:“之前,鳳衛軍七千人戰死,也跟老夫有一點關係。”
他的語氣雖然平靜,然而這話落到尹逐他們耳中,不亞於石破天驚。
要知道朝廷的衰落,就是從鳳衛軍戰死開始的。
也正是因為鳳衛軍戰死,先皇駕崩,他們這些世家才有勇氣出來蹦躂,不然在莫從意的統治下,除非莫從意主動對他們動手,否則哪怕是用軟刀子割他們,他們也從沒有敢反抗過。
結果現在司徒耀居然說鳳衛軍戰死跟他有關係,這如何能讓他們不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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