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此時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語氣沒有絲毫波瀾的說道:“而且不只是你,整個遠陵郡,所有與世家聯盟勾結的人,都是這個下場。”
“王爺說了,要殺的你們不敢再生出一點背叛之心,而我,正好擅長殺人。”
陳應說完這句話之後,深深的看了一眼陶羽然,然後開口說道:“你們,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說完,陳應就不再理會陶羽然,直接轉身離開。
而像陳應這種做法,在遠陵郡其餘城鎮也在不停的發生,只是那些東廠衛的手段要相對溫和一點,不似陳應這般酷烈。
但那些與南方勾結的世家,最後的下場卻都差不多,基本上都是被抄家的結果。
這些好容易在楊彥章之前的清洗中保留下來的世家,又經過這麼一場清洗,瞬間就少了一大半。
……
就在東廠衛在遠陵郡開始大清洗的時候,白長秋經過幾天風餐露宿之後,也終於是趕到了北境。
“這鬼天氣,真冷啊。”
雖然在來之前白長秋就知道北境天氣嚴寒,但第一次感受北方寒冷的白長秋,還是有些不適應,這透骨的寒風,似乎連他的護體真氣都能吹透,然他下意識的感覺到一陣陣寒冷。
“北境就是這樣的,若是早兩個月來,這裡更冷。”
跟不適應的白長秋不同,老譙有些看著北境的環境,臉上露出了一絲懷念之色,當年他跟家主兩個人,就是在這裡一呆就是二十幾年,一直到家主跟老將軍鬧掰了,他這才跟家主返回南方。
此時故地重遊,老譙心中頓時浮現出許多當年的情景。
“也不知道這裡的人怎麼適應的。”
白長秋搓了搓手,然後開口問道:“譙老,見北安王也不差這麼一天,我們先找地方住下,等休息好了,明天再去見他,你覺得如何?”
“這種事情少爺做決定就好了。”
老譙態度十分恭敬的說道:“我跟著一起來,只負責保護少爺的安全,至於其他的,少爺就毋需問我了。”
“樵老客氣了。”
白長秋搖了搖頭,並沒有將樵老這話當真,畢竟樵老跟老師是幾十年的交情了,自己怎麼可能不把他當回事,“不過既然您沒有意見,那咱們就先找個客棧住下吧。”
白長秋沒有跟樵老再客氣,直接找了個客棧住下,然後又派人將自己的名帖送到北安王府。
畢竟,他這次不是偷偷摸摸來的,而是正式出使,所以要拜訪北安王的話,怎麼都要提前知會一下。
北安王府中,莫元吉收到白長秋的名帖,心中有些詫異。
“朝廷眼看就要跟他們這些世家聯盟打起來了,司徒耀的學生不留在那裡打仗,來我這裡做什麼?”
莫元吉手中拿著名帖,抬頭看向了書房中賈昱,開口問道:“賈昱,此時你怎麼看?”
“這還用想,八成是想讓我們出兵。”
此時書房裡就莫元吉跟賈昱兩人在,聽到莫元吉的問話,賈昱毫不客氣的說道:“司徒耀這老東西陰損著呢,他這次主動出山了,會讓我們隔岸觀火才怪。”
“司徒耀確實不是易於之輩。”
聽賈昱說起司徒耀,莫元吉的臉色也不由得凝重了幾分,北境赫赫有名的天門軍,之所以分崩離析,完全是司徒耀一手造成的,甚至毫不客氣的說,莫元吉此刻能執掌北境,除了莫元吉抓住了良好的時機之外,跟司徒耀更是有很大的關係。
當年,司徒耀在天門軍算是二把手,但他這個人野心太重,一心想把天門軍變成自己的私軍,這就直接觸碰到了主帥寇宜的底線,兩人在發生了幾次衝突之後,奪權失敗的司徒耀,直接被寇宜給逐出了天門軍。
但此人離開之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是變本加厲,他利用自己原先的影響力,一直在往天門軍滲透。
只不過,他這次吸取了之前奪權失敗的教訓,採取了潤物細無聲的手段,等寇宜發現的時候,天門軍的中上層將領,已經有一小半都倒向了司徒耀。
面對這種情況,寇宜變得很無奈,這些將領都是跟隨他多年的老兄弟,跟著他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次了,若是就幾個人,他狠狠心全殺了,也就算了。
但現在有一小半人都出現了問題,且不說他們之前的感情,就單說這些人的影響,若是一下全殺了,弄不好軍隊就會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