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雖然有些凝重,鄭安民嘴上卻絲毫不客氣,“自御直司建立之初你就加入了,先帝不說待你恩重如山,至少從來沒有虧欠過你。”
“現在你一句輕飄飄的各為其主,連叛徒的惡名都不想背,真是好大的臉啊。”
“但先帝現在已經不在了。”
對於鄭安民的指責,胡振升毫無愧疚之心,他揮了揮手,讓手下的人將鄭安民他們六個人圍了起來,然後又派了十幾個人直奔倉庫而去。
倉庫一般也就三四個人看守,現在過去十幾個人,拿下倉庫肯定不成問題。
鄭安民也看到那十幾個去倉庫的人了,但被三十幾個人圍住的他卻也只能看著,畢竟這麼多人,就算他能以一敵十也沒用,更可況還有個修為比他差不了多少的胡振升,他能保住自己就行了,別的事就不用想了。
不過即使被包圍了起來,鄭安民心中也沒有太過擔憂,畢竟這是周七設的局,他就不信周七沒有任何後手。
而且就算沒有後手也沒事,大不了等會他喊一嗓子把御直司的人喊過來就行了,管周七是啥打算呢,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
因此心裡有底氣的鄭安民沒有絲毫畏懼之色,而是面帶慍色的說道:“先帝不在了,還有陛下,還有司主。”
“先帝不在了,並不是你能背叛御直司的理由。”
把鄭安民包圍起來的胡振升並沒有著急動手,他再次用隱晦的目光往神像那個院子看了一眼,看到那邊沒有任何動靜,才有些遺憾的收回了目光。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三十多個人圍著鄭安民他們六個,只要一擁而上,鄭安民他們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亂刀砍死。
但胡振升並卻並沒有這麼做,他讓人把包圍圈稍微散開一點,留出一點空地,然後孤身一人站在鄭安民的不遠處,冷聲說道:“鄭大人,我很早就想跟你交手了。”
“你實力一般,腦子也不行,整天除了會穿著一身難看的白衣服招搖過市之外,你什麼都做不好。”
“但就你這樣的人,品級還能在我之上,我就想不通,這究竟是為什麼。”
說到這裡,胡振升拔出了腰間的御直刀指向鄭安民,“今天,就讓我看看,你到底配不配指揮同知這個位子。”
“你說誰的白衣服難看!!!”
鄭安民瞬間暴怒,他猛地向前一步,怒視著胡振升,“區區一個指揮僉事也敢質疑我的品位,我告訴你,今天你指定得死在這,誰來也不好使!”
“……”
胡振升看著怒氣沖天的鄭安民不由得感覺有些無語,雖然他本來就有意激怒鄭安民跟他交手拖延時間,但看到鄭安民如此劇烈的反應,他還是有些意外,這傢伙對白衣服也太執著了吧。
不過也好,不管過程如何,最起碼結果達到了。
而且,他剛才說的也不全是假話,他也是確實早就對鄭安民不滿了,他認為鄭安民不過是因為資歷老才當上指揮同知的,至於其他方面根本就不如自己,他根本就不配當這個指揮同知。
只是以前有周七壓著,他不敢說什麼,但既然現在決定反出去了,在不影響計劃的情況下,他也不介意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