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跪在地上的陳九從容不迫的御直刀倒豎在地上,然後身軀緩緩向下伏去。
“噗~”
鋒利的刀尖,瞬間就扎破了陳九面板,但他卻沒有絲毫停頓,繼續把身軀向下趴去,隨著他身軀越趴越低,御直刀刺入他的身軀也越來越深。
等他完全跪伏之後,御直刀完全貫穿了他的身軀,只剩下一個刀柄還被他壓在胸膛之下。
遠遠看去,陳九跪在地上的“屍體”,就好像一個跪在地上懺悔的人,被人以利刃給貫穿了。
“這傢伙,真軸啊。”
莫自在在上面看著陳九的動作直搖頭,捅死別人不難,捅死自己那就需要很大的勇氣的,在莫自在看來,能狠下心一刀捅死自己的就已經是狠人了。
可陳九這個更狠,居然面不改色的一點一點的捅死自己,疼痛就不說了,在緩緩的面對死亡時,他居然沒有絲毫遲疑,這大概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心若死灰吧。
“哀莫大於心死吧。”
秋無萍也微微搖了搖頭,陳九這麼死,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工作難度,本來一顆碎瓦片就能解決的事情,這次他硬生生的用了三個。
這三顆碎瓦片,一顆用來調整御直刀的角度,另外兩顆則是打在陳九的身上,除了幫他封住體內的經脈之外,還附帶了一些真氣,幫他穩固體內的傷勢。
不過饒是如此,陳九能不能活下來也不好說,畢竟御直刀確實是貫穿了他的胸口,流出來的那些血液也不是假的,後期能不能活下來,只能看御醫的水平跟陳九的身體素質了。
看著陳九被“釘”在地上的“屍體”,鄭安民眼裡也閃過一絲不忍之色,但陳九畢竟背叛了御直司,而且還出賣了十幾個同僚,能讓他自絕,已經對他很寬容了。
鄭安民注視著陳九的屍體一會之後,便收了目光,看向了在他院子裡還剩下的一個人。
“現在就剩你一個了,你背後的人也死了,你準備怎麼辦?束手就擒,還是自我了斷?”
聽到鄭安民的話,本來情緒有些崩潰的那人迅速回過神來,他把所有的想法都拋到腦後,謹慎的盯著鄭安民說道:“我不會死,也不會自我了斷。”
“哦,這麼說你是準備負隅頑抗了?”
“負隅頑抗?”
那人冷哼一聲,有些不屑的看著鄭安民,“都是重修者,你還真以為你會比我強嗎?”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你之所以能當上指揮同知,完全是因為你運氣好,你的實力,並不算什麼。”
“有意思,沒想到你居然會質疑我的實力。”
鄭安民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將御直刀直接插入了刀鞘,空手對著那人說道:“別說我欺負你,我空手跟你打,來吧,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資本來質疑我。”
“找死!”
看著鄭安民如此託大,那人頓時低聲怒喝一聲,毫不猶豫抬起左手弩箭,對著鄭安民的胸口就是狠狠的一箭。
弩箭射出之後,他連看都不看弩箭造成的戰果,直接舉起御直刀,然後……拔腿就跑。
仨人打鄭安民一個他心裡都沒底,現在讓他一對一,那他還不如束手就擒呢。
所以,此時不跑更待何時,萬一能跑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