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現在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是真正的男兒,他勇冠三軍,身手不在你之下,在九品大宗師之中也算是最頂尖的了。
對了,他還打敗了孟天驕,當年孟天驕怕你,所以不敢親自來上京城,現在他也一樣怕相公,你們兩個人都可以橫壓江湖了。”
聽著這番說話,寧不器的心中有些異樣,原來當年的楊秀兒這麼強,他看了一眼一側的人頭,已經燒得不成樣了,他又加了一點松脂,火燃得更猛了。
樓子初絮絮叨叨說了很久,從小時候的事說起,點點滴滴,看得出來,她是真把楊秀兒裝進了心裡。
等到她說完,寧不器再一次跪下:“娘,你走的時候我還小,其實我對你的記憶沒有子初寶寶那麼深。
但在我的記憶中,你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子,我總是想依偎在你的身邊,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我現在已經長大了,你也不在了。
長大了就得成親,和喜歡的姑娘在一起生孩子,白頭到老,不管如何,我的理想是統一中原,君臨北境。
現在太湖樓已經被打殘了,沉香殿也投靠了我,不過你放心,害過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在北境的時候,為了記著你的模樣,我還把你的畫像畫下來了,一直貼身放著,也不知道畫得像不像。
今兒我就燒給你了,讓你也看看對不對,往後我們都會好好過日子,等到有了孩子,我就帶著孩子們一起來給你上墳,陪著你說話。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你的時候,我就充滿了力量,這也是我在北境能夠堅持下來的原由,或許你也不會願意看到一個軟弱的我吧。”
說到這裡時,他想起了白思思,或許他是在白思思的身上看到了楊秀兒的影子,這才對她起了心思。
當然了,他的實際年齡足夠成熟,所以才會與那些成熟的女人交往,這也是一個原由,只不過這一刻,他驀然覺得,白思思或許是真不會同意入府了。
那樣不合規矩,這樣的話倒不如就放在外面了,只要她願意,怎麼都可以。
樓子初跪在他的身邊,將他抱入了懷中,看著他拿出一張畫來,低頭看了一眼道:“你怎麼從前都沒和我說過這事?
這畫畫得還真是挺像的,很有神韻,回頭你也得為我畫一幅,這樣的炭筆畫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說到這裡,她再抬頭看了一眼墓碑道:“我不是在怪相公……好吧,我就是怪他有點偏心,也不能光想著娘……
你放心吧,以後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他的,不讓他受那些委屈,不讓他受任何人的欺負,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欺負了他!
我們一定會走過將來,年年來看你,希望你在天上也能看著我們,若是我待他不好,你就在夢裡折磨我,我沒有半點怨言。”
寧不器看著她,在這裡她有如小女生一般,多了幾分的俏皮,這讓他心中一鬆,這才是姐妹之間的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