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和高明揚從一側跑了過來,跪下磕了三個頭,起身時高澤一臉認真:“殿下待我們父子恩重如山,我們就算是舍了命也要把這艘大船造出來。”
“我相信你們!”寧不器拍了拍兩人的肩頭,這才上了船離開。
船上,安虎從一側走了過來,輕輕道:“殿下,洛雨剛才送了我們十條黃河金鯉,都很大,最大的一條有四十多斤。”
“回去時給忠伯送一條,你順便告訴他一聲我要成親的事情,請他去一次西關,再給林寶珠姑娘送一條,她搬了新家,我順便為她寫一幅字吧。
樓尚書也得送一條,趙家也送一條吧,應無衛和右相也送一條吧,其他人也就算了,回頭讓人到府上吃一頓就可以了。”
寧不器一一吩咐著,他這一回來,那些願意追隨他的人一定得見一見,至於長遠公的事情,交給刑部去處理就行了。
回到回水河畔時,寧不器下了船,他沒有回府,直接去了刑部,冷北海還關在刑部大牢,他準備去看一看。
刑部,應無衛迎了出來,行了一個大禮:“殿下來了啊,是不是要看看徐江海的案子?”
“這事就完全交給你了,要想撬開他的嘴可不容易,你們可以從我們抓到的那些禁軍士兵身上下手,我記得其中還有幾名將領。”
寧不器問道,應無衛連忙應道:“有的,我們也拿下了徐江海所說的那名武官,他已經明確被沉香殿收買了,只是徐江海若是一直不開口怎麼辦?”
“不需要他開口,只要你們審理完了就好,他也是有功之臣,所以給他留一命,回頭就剝了他的爵位,把他貶為庶民吧。”
寧不器搖了搖頭,應無衛拱了拱手:“一切依殿下的意思,這樣處置最是妥當。”
“我去地牢中看一看,冷北海這段時間如何了?”寧不器問道。
應無衛點頭:“他單獨佔了一間房,一應物事都有了,乾乾淨淨,我們也沒有人去打擾他,一切依著殿下的吩咐,就算是伺候著他吧。”
“你去忙吧,我看看他就走。”寧不器拍了拍應無衛,一路走下地牢。
曾大和羅成守在外面,安虎陪著寧不器走入了地牢之中。
冷北海住在最內裡的位置,裡面乾乾淨淨,被褥都泛著陽光的香味,看起來是經常曬,他整個人也變得乾淨了,一身青袍,儒雅至極,面白無鬚,鬍子應當是都颳了去。
安虎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放在牢房之外,冷北海怔了怔道:“沒想到殿下又來看我了,是不是又想從我這兒打聽到一些關於沉香殿的訊息?”
“不需要了,沉香殿即將全員投靠我了,有什麼秘密我自然就能知道了。”寧不器笑了笑。
冷北海一怔,目光中透著難以致信的神情道:“沉香殿投靠你?這怎麼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管伯宇已經在與其他人協商了,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如果不投靠我,那麼沉香殿早晚都會被我滅了。”
寧不器聳了聳肩,接著話鋒一轉:“這主要是你不知道我做了些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