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兄,我們可以走了?”馬天行卷起字,樂呵呵道。
寧不器搖了搖頭,放下棋盤和毛筆道:“馬兄,格局小了,這是花大家親手用過的棋盤,這枝筆也是她常用之物,夠換你那件避水罩嗎?”
“夠了!”馬天行的眼睛放光,迅速收起棋盤和毛筆,接著話鋒一轉:“楊兄,還有硯臺呢?”
寧不器笑了笑:“硯臺的話,花大家不願意給,不過她說可以見你一面,請你喝上一杯茶,這樣可好?”
馬天行一怔,接著直接跳了起來,大喜道:“好!現在就走?”
寧不器帶著馬天行朝一側走去,知畫迎了過來,將兩人引入了偏殿之中。
偏殿佈置典雅,花照影席地而坐,面前擺著一張古琴,長袖垂著,整個人飄飄若仙,她面容清冷,看了馬天行一眼道:“馬公子來了啊,請坐吧,我剛剛泡了茶,公子嘗一嘗。”
馬天行頓時輕飄飄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讚了一聲:“好茶!”
“聽說公子家中還有一件寶物?我願意為公子撫琴一曲,再贈你一幅畫,不知可否換來公子的寶物?”
花照影開門見山,她的眼睛落在馬天行的身上,馬天行覺得身體都酥了,他認真點了點頭:“沒問題!我現在就回去把夜明燈取來。”
“公子不忙,且先聽一曲!”花照影應了一聲,開始奏琴。
琴音嫋嫋,她彈的竟然是滄海一聲笑,一邊彈一邊唱了起來,只不過她唱得和寧不器完全不同,帶著幾分清越感。
女子柔美的聲音飄著,寧不器眯著眼睛,心中讚了一聲,這才是真正的頂尖高手,曲賦第一大家真是名副其實。
馬天行更是如痴如醉,直到一曲終了,他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目光落在花照影的身上,眼睛都有些紅了。
“花大家,我不要什麼墨寶,什麼也不要,只想求你一雙靴子和羅襪,你看可好?”馬天行咬著牙說道,臉上的青筋都跳起來了。
花照影一怔,她熟知青樓的一些事情,自然明白馬天行的意思,他這分明就是有點變態的想法了。
“馬公子,女子貼身之物如何能給男子?我現在已經是楊郎的妾室了,自當守著楊家的規矩,不如你問問楊郎,楊郎若是同意,我也沒什麼意見。”
花照影笑了笑,那種清絕的模樣勾人至極,馬天行立馬轉頭看向寧不器。
只不過他還沒有說話,寧不器就板著臉道:“想也別想!這事沒得商量,我對自家的女人素來守得很嚴實,你就別想覬覦她了。”
“那我這就回去取來夜明燈。”馬天行嘆了一聲,慢慢起身離開。
偏廳之中安靜了下來,花照影看著寧不器,一臉平靜道:“寧郎,本來我並不想成為你的妾室,因為我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我的志向是音律曲賦,所以需要在這片土地上不斷行走,就算是此生不成親也是可以的,但寧郎剛才不願把我的貼身之物送人,這說明寧郎很尊重我。
那麼多有名的人物,文豪也好,朝廷大員也好,他們都經常把身邊的侍妾隨意送人,對女人並不尊重,我看多了這樣的情況,所以心裡很是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