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寨子之外,寧不器縱馬而立,懷中抱著趙學爾,她側坐馬上,偎在他的懷中,身上的香味瀰漫著。
寧不器身後的披風罩著身前,將她籠在內裡,她只露了一張臉出來,國色天香,美豔不可方物。
阿離、武樹、安虎、羅成隨在他的兩側,武樹身後還跟著十數名將領,八千名士兵排開,威勢驚人。
自從打敗了梁國,這些士兵計程車氣高漲,隱約有了幾分的虎狼之勢。
言真真一騎絕塵而來,在寧不器身前十米處時,她拉住了馬,馬蹄高高揚起,隨後踏行幾步,一襲紅衣迎風而動,獵獵作舞,顯示出了驚人的騎術。
“相公……”言真真行了一禮,一臉柔和。
只是聲音未落,趙學爾卻是嗤了一聲:“被打上門來又想起寧郎了?言真真,要想進寧家的門,必須要記得一件事情,那就是心中只有寧郎!
你是抱著目的而來,一切只為借寧郎來為言家謀劃未來,不配進入寧家的大門,所以這門親事我不會同意!
言姑娘,以後別叫得這麼親熱,寧郎不會娶你為妃,你們言家與王府之間也不會再有牽連,請你自重!”
言真真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寧不器的臉上,眸子如水,帶著幾分的哀求之意。
寧不器卻是不為所動,輕輕道:“羅成,將劍還給言姑娘。”
羅成策馬前行,將大工劍遞給了言真真,言真真收下劍,低頭看了一眼,正要說話時,羅成揚聲道:“言姑娘還請看一看劍。”
言真真一怔,隨手拔劍,只是拔出了一半她就看到了斷口,臉色不由一變。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言真真的目光中透著慌亂感。
羅成盯著她的眸子道:“言姑娘,昨日白玉樓之主張青儀刺殺我家殿下,殿下以大工劍迎敵,但在打鬥時劍直接斷了,殿下差點飲恨在她的劍下。
你們言家給殿下一把假劍,分明就是包藏禍心!若是在戰場上,殿下或許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境,你們這就是在謀害殿下!”
言真真抬眉看了寧不器一眼,輕輕道:“王爺,這件事情如果說我不知道,你會信嗎?”
“信不信重要嗎?”寧不器沉聲道,接著話鋒一轉:“言家的心思,也可以說就是你的心思!”
言真真一怔,沉默時,言允文一行十數騎來到了言真真的身後。
武樹舉起手,喝了一聲:“言家欲謀武安王殿下,大逆不道,盡數拿下!”
身後傳來應諾音,鐵甲震動,長刀脆鳴,士兵們直接散開,圍殺了過來,步步緊逼。
“王爺,冤枉啊!我們已經讓人將周景元帶出來了……”言允文大聲道,臉上透著幾分的驚恐,說完後緊接著道:“王爺,我們言氏一族願將培育出來的馬王烏金踏雪獻給王爺!”
寧不器沉聲不語,武樹已經帶人將言家人圍了起來,他舉起手中的長刀,遙遙指向言允文。
言允文一身是汗,翻身下馬,跪伏在地上,大聲道:“王爺,言家絕無謀逆之心啊!”
“爹,我們拼了就是!”言智信喝了一聲,從馬鞍處拿起長槍。
言智義伸手按住了他的手,沉聲道:“王爺,言家願意將牧場中的成馬盡數獻給王爺,不收取任何銀子,還望王爺能夠寬恕我們!”
整個過程中,言真真一言不發,直到這一刻,她扭頭看了一眼,舉起手中的斷劍,喝了一聲:“父親,大工劍是你交給我的,為何給我一把假劍?”
言允文抬頭看了一眼,頓時呆了呆,四周所有的言家人都扭頭看來,目光呆滯。
“假劍?怎麼可能?”言允文喃喃道,接著似乎想起什麼事情,臉色一變,大聲道:“是允武……劍一直都是由他收藏的!”
言真真一怔,接著喝了一聲:“二叔呢?”
“去拿景元和烏金踏雪了。”言智義應了一聲。
言真真臉色一變:“快去攔他!恐怕他是要逃了!”
說完她策馬朝一側而去,地面上計程車兵舉起長刀,對準了她,她扭頭看了寧不器一眼,目生哀求。
“安虎,率五百騎跟上去,武樹,讓三千步兵隨後跟上!”寧不器應了一聲。
言真真目生感謝,縱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