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了!林書同大人之前可就是被餘光照給害死了,我們都受過林大人的恩情,這一次也不用想著為林大人報仇了,餘家就是咎由自取!”
趙學爾怔了怔,扭頭看了寧不器一眼,寧不器點了點頭,低聲道:“餘子寧死了!”
他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趙學爾一臉平靜地點了點頭:“這個人真是咎由自取!餘家這下子真是完了。”
“器兒,你剛才說的那個人是冷北海?他也落入了你的手裡?”樓子初一臉緊張。
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冷北海被關押在了六扇門之中,寧不器也沒有告訴樓子初和趙學爾,所以她們才不知道。
“樓姨,冷北海是沉香殿十大殿主之一,當年我孃的死應當是與沉香殿有關,所以我才讓阿碧審訊他,希望得到一些有用的訊息。
不管怎麼說,我孃的仇不能不報,別人可以放下,可以忘記,但我不能忘,不能放,我一定要為我娘報仇!”
寧不器輕輕道,表情雖然平靜,但目光卻是很亮,聲音透著幾分的決絕。
樓子初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器兒,當年你孃的確是被算計了,太湖樓將她引了出去,沉香殿的人暗中伏擊。
只不過你孃的身邊也有不少人保護著,所以太湖樓死了三名頂尖高手,沉香殿更慘,折了六位殿主,其中還有兩位九品高手。
冷北海當時受了重創,藉著龜息術裝死,你娘這才沒有最終取了他的性命,他也是九品高手。
那一戰之後,沉香殿似乎從江湖中消失了,太湖樓也休生養息,沒想到這才過了十二三年,他們就又出現了。”
寧不器一怔,深深看了樓子初一眼,這才問道:“樓姨,你當時也在現場?”
“在!你娘帶著我一起。”樓子初應了一聲。
寧不器沉默片刻,這才輕輕問道:“樓姨,你說我娘是不是會武功?”
冷北海說他是被楊秀兒打成了重傷,那麼這麼看起來,楊秀兒或許真是會武功,只是這件事情寧不器也並不覺得意外。
楊家世代習武,楊元慶是名將,身手強悍,麾下也有不少江湖高手,楊秀兒家學淵源,她能會武也是極為正常的一件事情。
樓子猶豫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秀兒姐的確是會武,而且實力還不弱,她是真正的武學天才,天天待在後宮之中,那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寧不器吐了口氣,微微點頭,身後傳來腳步音,小二端著黃河金鯉湊了過來,鯉魚很大,差不多七八斤重,滿滿一大盤。
魚香飄著,透著鮮味,熱氣騰騰,籠著桌子,寧不器垂眉,目光中透著幾分的思索。
“寧郎,吃魚吧。”趙學爾的聲音傳來,她搛起一塊魚肉,放在了他面前的碟子裡,魚肉雪白,因為魚大,所以肉還有些蒜瓣的感覺,一片片的。
身後傳來一陣的歡笑音,其中一桌也不知因為何事笑了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幾分的飛揚,有人用筷子敲打著杯沿,揚聲唱了起來。
“想那林大人一生清廉,卻為餘賊所害……”
寧不器一怔,心中驀然一片晴明,原來林書同在民間的名聲當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