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普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趙懷禮卻是沉聲道:“王爺現在處於最關鍵的時候,所以甜兒的確是應當多幫幫他。
無論如何,我們趙家已經和王爺算是一條繩上的了,以成王的心性,若是登上大統之位,那勢必不會放過王爺,所以王爺只能爭一爭了。”
趙夫人頓時收起了所有的表情,寧不器揚了揚眉,趙懷禮雖是商人,但也不是沒有頭腦,他點了點頭道:“放心吧,不管結果如何,趙家我是一定會保下來的。”
說完他起身行了一禮,慢慢朝外走去,趙學爾跟上,趙懷禮、趙普和趙夫人同時相送,別看趙普是官,趙懷禮是商人,但家中長幼有序,趙普還是落在趙懷禮的身後。
直到馬車消失,趙懷禮這才長長吐了口氣,目光落在趙普的身上,趙普笑了笑道:“大哥,甜兒認準的人絕對差不了,你同意了這門親事,我想你已經想明白了。
其實大哥比我還要聰明,當年若不是……大哥應當也就入朝為官了,在朝廷之中應當比我要走得更遠。”
“我雖然同意了這門親事,但其實也明白這件事帶著風險,所以我才將學一送到了明國,也算是為趙家留下了血脈,好在我們在明國那邊的生意也還算是不錯。”
趙懷禮點了點頭,接著想了想道:“老二,柳清看起來還真是那個柳家的人?”
“的確是!這件事情,等我再調查一下,然後就與王爺商討一番,這一次王爺清剿太湖樓的計劃當真是雷霆手段,楚國在大唐的眼線怕是差不多都要被清空了。
接下去其他國家也未必會好過,我覺得可以借勢追擊,這樣大唐就有希望了,王爺的這一手當真是厲害,可以說是有勇有謀。”
趙普應了一聲,目光卻是很亮,寧不器這一次針對太湖樓的手段,已經牽扯出許多的人了,一環扣一環。
這些人落入寧不器手中之後,太湖樓的人有所警覺,有部分人潛藏了起來,再也不肯露面,但這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只要他們身在大唐,那早晚都會被人發現的。
所以他們唯一的出路就是遠離大唐了,這樣一來,太湖樓餘下來的最後一點人手也都會消失了,調令人失去了爪牙,就算是有任務也無人去做了。
馬車上,寧不器靠在車壁處,趙學爾抱著他的胳膊,與他十指相扣,頭枕著他的肩頭,輕輕道:“寧郎,二叔這個人一直很驕傲的,沒想到他在寧郎的面前也低頭了。”
“他再驕傲還能有你驕傲嗎?”寧不器捏了一下她的臀兒。
趙學爾撲哧一笑,想了想道:“寧郎,我感覺二叔似乎還有些話未說盡,這應當還需要一些時間。”
“未說盡?”寧不器怔了怔,接著搖了搖頭:“先去長河落日府一次,我順便把月娥的婚書也簽了。
其實話有沒有說盡並不重要,趙家現在已經與我捆在了一起,能做出這樣的選擇,其實我還是心有感動的,畢竟從現在看起來,我沒有老三的優勢大。”
趙學爾點頭:“寧郎的優勢應當比成王要大了!在所有人的眼中,成王似乎變笨了……當然了,他不可能變笨,所以那只是因為與寧郎相比,他實在是毫無特點。”
“那就讓他變得再笨一點就是了。”寧不器笑了笑,攬著趙學爾的腰兒,心思卻是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