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高、董有為、歐陽婉、古兮兮、陳清霜一行人轉場到法國第三奢侈品集團小皮諾的酒會中。剛進門,便有不少賓客打量過來。
說句實話,這種奢侈品大亨舉辦酒會、派對的場合,中國的面孔並不常見。華人一般不可能涉足這些個領域中。
“這是誰啊?”
“噢,那位是陽獅集團的ceo丹頓格拉澤先生。”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那位瘦瘦的中國人很可能便是傳言中的井先生。”
依舊是和井高剛剛進到丹頓格拉澤的酒會中一樣,驚訝的目光很多。小皮諾的一名心腹接過派對管家的位置,將丹頓格拉澤、井高一行迎著別墅二樓而去。
對於派對而言,不管別墅一樓有多大的空間都是不夠的。私密一點的會談需要放在二樓。
人群中一名漂亮的美婦注視著正在上樓的井高一行,禁不住輕呼一聲,“呀!”難掩目光中的驚訝。
小皮諾現年57歲,衣著考究。一頭金髮,和大多數義大利、法國男人差不多,他的前額已經禿掉。
他和父親弗朗索瓦皮諾同名同姓,只在中間加了一個亨利,全名是弗朗索瓦亨利皮諾。通常人們都會叫他小皮諾。
此時,他正站著等在二樓一間房間之中,在丹頓格拉澤的介紹下,微笑著和井高握手,“井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皮諾家族不管是真心也好,偽裝也好,總之他們在乎龐大的中國市場,此時對井高的態度很不錯。令人如沐春風。
和井高隨行的董有為、陳艾楊、古兮兮、陳清霜等人都留在二樓房間的外面,另有人招待他們。鄭老師還在丹頓格拉澤的酒會之中交際。他和法國的媒體圈有交際,和很多記者、主持人都是熟識。
井高只帶著翻譯歐陽婉進來,微笑著和小皮諾握手,“小皮諾先生,你好。”在他的招呼下落座。
房間裡的沙釋出置很考究,有點外交會談的意思。兩張舒適的單人沙發隔著一張木質茶几略微斜對著擺放。距離適中。
“兩位,你們談!”丹頓格拉澤寒暄兩句,就告辭離開。
房間裡就剩下四人。小皮諾帶了一箇中文翻譯。中年男子,黑人,看起來約三四十歲。
小皮諾拿起茶几上的雪茄盒示意道:“井先生,要抽雪茄嗎?上等的古巴貨。”
井高沒有拒絕小皮諾的好意,微笑著道:“行啊,我嚐嚐。”從雪茄盒裡拿出一支雪茄。
站在一旁的歐陽婉體貼的接過來,用茶几上的雪茄剪剪掉圓頭平尾雪茄的圓頭,遞給井高,再拿起火柴,半蹲下來給井高點了火。這種男人品味的事情,她向來是很懂的。
井高輕輕的吸了一口雪茄,將煙霧吐出來,感受著口腔裡雪茄的味道。
小皮諾微笑著看著這一幕,半開玩笑的用羨慕的語氣道:“井先生,你有一個好翻譯啊。”美人素手持火,蹲下點雪茄,這在任何國度裡都是一種讓男人很想要,感到很愉快的事情。
井高笑笑,拿著雪茄,也不繞圈,沉穩的道:“小皮諾先生,我剛剛和貝爾納阿爾諾談崩,聽丹頓格拉澤先生說法國只有皮諾家族可以對抗那位拿破崙皇帝,目前昭世集團身處困境,我希望得到你的幫助。”
小皮諾沒有一口答應下來,但是也沒有回絕或者回避,而是抽著雪茄說起兩家的恩怨,“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末,阿爾諾的lvmh集團想要和我們,當時還叫ppr集團,就‘古馳’的控制權進行了激烈的爭奪。
這場商業戰爭,從股市到法庭,再到背後的博弈,使得我們雙方相互厭惡。
所以,法國有一句不成文的規定,在公開場合,皮諾家族是不會和阿爾諾家族的人呆在一起。”
井高點點頭,不疾不徐的抽一口雪茄。
小皮諾微笑著側身點點菸灰,說道:“所以,井先生,你想要我幫你,首先你能付出什麼利益?很抱歉,請原諒我說話太直接。
其次,你的計劃是什麼?開雲集團在今年的銷售額必定會超越歐萊雅集團。歐萊雅在莉莉安貝當古女士去世後,內部不是很穩定。但是和阿爾諾、拉加代爾財團對抗,有些事情也並非我們開雲集團能做得到的。”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又或許隱藏著某種陷阱。畢竟,誰第一次見面會把反擊的計劃提出來呢?
而現在小皮諾不管言語如何去說、包裝,邏輯如何去推斷,核心的東西就是這麼一個:你要怎麼搞阿爾諾?
先提出來,然後才能決定是否答應。
井高微微沉吟著,倒是想起離開16區的別墅時他接到的正在法蘭克福郭靈瑜的電話,決斷道:“小皮諾先生,我需要一些lvmvmh集團和拉加代爾財團。
這些訊息,我願意花錢來購買。或者,我們可以在泛歐交易所裡聯合操作。”
小皮諾就笑起來,愜意的抽一口雪茄,笑道:“井先生,我要說沒有阿爾諾的利空訊息,你估計都不信。但是,說句實話,我並不看好,你在股市上給那兩個老傢伙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