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總,我是居中說和,結果如何你們自己談。任何生意都是可以談的嘛。能讓他們主動投降,就沒必要搞成‘追擊戰’啊。”
這場洽談的地點還是在井高11月1日和郭總見面的地方:湯臣高爾夫的會所。
午後帶著冷意的陽光灑落在湯臣高爾夫會所的門前。遠處的高爾夫球場上正在營業。富豪們帶著球童正在揮杆,或談著生意。東南側的別墅區,一棟棟坐落在樹林間。
復星的郭總和明遠集團的董事長周明揚兩人提前等在會所的門口。面子給得十足。這一幕,估計今天晚上就會傳遍盛海灘。兩位影響力巨大的大富豪在迎接誰啊?
稍後,就見井高的車隊徐徐而來。助理董有為先下車,幫井高拉開車門。
看到這兩位在門口等候,井高快走兩步上前,花花轎子人人抬。他和兩人握手,謙遜的道:“不敢勞動兩位在門口等我。”
郭光昌時年五十歲,髮量非常少,近乎半禿。身形消瘦,帶著一副眼鏡,笑呵呵的道:“我作為東道主,下來迎接井總是應該的。後生可畏啊!”
明遠集團的董事長周明揚時年44歲,身材高大,英俊、銳利,附和的笑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井總,我是有私事要求你,不敢不來啊。”
當年東哥在採訪裡說:我用三十年的時間才能跟大佬們坐在一起喝咖啡、談合作。
此時,在郭光昌、周明揚的眼中,井高就具備和他們平起平坐的資格。而井高用了兩個星期。在1日的那次見面中,兩人都對井高不看好。
井高也笑起來,但並沒有應承什麼。
三個人在門口寒暄兩句。郭光昌做個手勢邀請道:“井總,請。”
會所的經理、服務員在前面帶路,曹丹青、蔣梓、董有為三人跟著。一行人徑自到三樓的1號宴會廳中。等候在奢華客廳裡的幾人紛紛站起來。
“井總。”謝市煌流露出一個禮貌又尷尬的微笑。程為、柳卿、任治三人都在。他們三人在這種場合,在這樣的氛圍下,並沒有和井高打招呼的資格。
井高輕輕的點頭,表情平靜。
郭光昌笑著吩咐會所的經理,“老牛,你帶人上點飲料和茶水。我們談事情。”
1號宴會廳分隔成餐廳、客廳、休息、觀景、露臺等區域。陳設精美。郭光昌帶著眾人到落地玻璃窗前的觀景區域就坐,寒暄兩句緩和下氣氛,說道:“
大家都知道我喜歡太極。太極講的是陰陽轉換、平衡。中國文化裡有個概念叫:和。道家、儒家都講。而做人、做事,和棋往往是最難的。我希望諸位今天以和為貴。
下面,你們談。我和老周到旁邊坐。”
…
…
郭光昌和周明揚坐到不遠處的休息區域中。兩人竊竊私語。落地窗前的茶几處,井高好整以暇的喝口溫茶,此刻陪在他身邊的就只有曹丹青。她是鳳凰基金的副總裁。
謝市煌一看陸景這架勢,心裡就是嘆口氣,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主動開口道:“井總,不知道你願意以什麼樣的條件收購滴滴?我們阿里願意退出。”
在10月8日的香河高爾夫俱樂部的會談,謝市煌表現其實非常正常。沒有網文裡那種反派的囂張,放狠話,拉仇恨等等行為。甚至一度和井高聊的不錯。
但是,內在裡的某種東西是遮掩不住的。
當時,井高到香河高爾夫俱樂部時,他正在會所的三樓“江南閣”中悠閒的喝早茶。對比一下,今天井高所受的待遇!
而且,謝市煌提出在新優步之中保留程為、柳卿的團隊以及要求佔據董事會2個席位。這是一個包藏禍心的設定。在井高拒絕後,他明確的對井高說,馬老師很關心滴滴。
你是幾個意思?
說白了,就是10月份的時候,井高、鳳凰基金在阿里的核心人物面前就是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