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肯定的。”江笑談說道。
他注意到剛剛還神態自若的女醫生已經別開了目光。
於是他坦然地走入了醫療室旁邊的淋浴間,將身上殘留的營養液沖掉,然後換好了乾淨的衣服。
做完這些後,他又回到了醫療室中,饒有興致地打量起上一個身體。
“嘖,真慘,腦袋都被打爆了,裡面的記憶提取不出來了吧?”
“是的,腦組織被破壞了89%,沒法提取了。”主任醫師回答道,“您最近沒備份記憶嗎?”
“最近一次應該是在4月22日。”
“今天是30日,您遇刺是25日,那三天的記憶恐怕永久遺失了。”主任醫師說道。
“沒辦法,我回去看看日誌,靠第三方記錄還原一下吧。希望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江笑談略帶無奈地說道。
“那這次治療就算結束了,催熟的新身體需要服用什麼藥物您應該比我清楚,身體機能的適應性訓練課程您也別忘了參加。”主任醫師提醒道。
“嗯,謝謝你們。”
正當江笑談準備離開醫療室時,那個女醫生突然開口道:“那個,江博士,我是您的粉絲,能不能請您給我籤個名?”
她拿出了一本電子書《基因工程緒論,著者便是江笑談。
“當然可以。”江笑談說道。
女醫生滿面通紅地將書交給了他,江笑談則用少量的可變粒子在電子書的扉頁上刻印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他離開後,女醫生還在痴痴地抱著那本書,還偷眼看了一下左邊透明管裡那具即將被廢棄的遺體。
腦袋都爆掉了,也不知道她在看哪裡。
江笑談一出治療室,就看到幾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保護著自己的家人在等候著。
“太祖父!”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撲了上來,她是江笑談的仍孫女。
“連小囡囡都來接我了...不對,小囡囡是你的姑母還是姑祖母來著。”江笑談將仍孫女抱起。
因為被叫錯了名字,小女孩有些嫌棄地向江笑談翻了個白眼,然後又咯咯笑起來,並親了他一口。
與家人們說笑了幾句後,江笑談看到那幾個士兵有些不知所措,便將仍孫女交給了她的父親,然後走向士兵們。
“看起來你們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呢。”他說道。
“呃,江少將,我們是首都衛戍部隊的,其實我們師長想向您表達歉意。”一個士兵說道。
江笑談擺了擺手:“沒什麼,人活的久了就會討人嫌,總會有莫名其妙的人想要殺我,反而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士兵聽了稍微鬆了一口氣,便又說道:“師長說,為了向您致歉,您這次復生的費用由我們全包了,另外還請笑納這個。”
他將一個小小金鑰雙手遞上,江笑談正猶豫要不要收時,小仍孫女掙脫了她父親的懷抱,然後搶過了金鑰。
“我看看,我看看,哇哇!是一顆行星的所有權哎!雖然離首都星域很遠,但也很貴的吧?”小姑娘笑著叫道。
“你這孩子,太調皮了!”江笑談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小姑娘,然後給了她的父親一個能殺死人的眼光。
年輕的小江心裡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的烈祖對未成年的子孫十分寵溺,但是對成年的子孫卻十分嚴厲。
自己的閨女闖了禍可以不受懲罰,但他這個當爹卻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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