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之後,城堡大門上的觀望窗開啟了,一雙小眼睛在門後瞅了一眼外面,然後開啟了門。
“女皇陛下的使者?請進來吧。”那個小眼睛的侍從開啟了側門,讓雷雷和凱特進去。
“因為現在有很多叛軍假裝成特蘭西堡的大人叫開門,然後藏在後面的叛軍一擁而上就把城破了,所以我們只能小心為上。”那名侍從一邊說著,一邊用攫取的目光在凱特的身上打量。
“沒事,小心為上。”雷雷說著,抖了抖身上的雪。
兩人在侍從的帶領下,爬上鬆鬆垮垮的木樓梯,來到了領主的房間外。
還未進領主的房間,雷雷就聞到一股血腥味,他把手縮入袖中,握住了暗藏的匕首。
“女皇的使者,雷昂納多·阿爾馮斯·奈羅求見安妥克侯爵。”
“請進吧。”門內傳來一聲拖長音的怪聲。
雷雷一開啟門,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
而凱特跟隨在他身後向門內看了一眼,便噁心地吐了出來。
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的侯爵坐在一張餐桌前。餐桌上沒有任何食物,只有一具形狀悽慘的女子屍體。
而侯爵則拿著一塊肉在津津有味地吃著。
“安妥克侯,恕我直言,帝國法律現在已經明令禁止食人了.....”雷雷用一塊手帕捂著嘴說道。
安妥克侯爵吐出了一塊細碎的骨頭,然後抹了抹彎曲的小鬍子:“是啊,使者大人,但是這個東西不是人,是犯罪的家畜。而且啊,帝國法律禁止的是‘食人致死’,這個家畜現在還活著喲。”
說著,他用叉子戳了戳那個女子的臉頰,那女子呢喃地哼了一聲。
顯然這是用特殊的魔法,暫時保住了女子的命,讓她在如此悽慘的情況下,仍然不算是“死了”。
這無疑比殺人食屍更為殘忍,但是確實是鑽了朱夜帝國法律的空子。
而且雷雷並非執法官,沒法越俎代庖對這個侯爵實施制裁。
他只能回頭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凱特,示意她到外面等著。
凱特搖了搖頭,強忍住不適,留在了房間內。
“使者大人,請坐吧。”侯爵一邊說著,一邊卻打量著凱特。
雷雷面無表情地走到侯爵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凱特則站在他的身後。
“聽說特蘭西堡的大人都愛惜家畜,今天鄙人真是大開眼界了。只是使者大人把家畜調教得如此出挑,會不會自己都捨不得吃....吸血呢?”
“侯爵大人,咱們談正事吧。”雷雷依然面無表情。
“好,好。來人,把這個家畜搬出去,看不到使者大人不喜歡這個嗎?”侯爵舔了舔舌頭說道。
那個小眼睛侍從聽了立刻走了進去,將桌上的肉斂吧了斂吧,然後拖著女子的屍身走了出去。
“使者大人是來讓我出兵平叛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