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滿心矛盾,一邊急忙拱手道:“焦通政,方才都是下官在胡言亂語,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是麼?”
焦順不鹹不澹的瞟了他一眼,拱手道:“陛下召見,耽誤不得,恕罪、恕罪。”
說著,便頭也不回的出了值房。
賈雨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最後一咬牙,心說無毒不丈夫,既然你焦暢卿不肯表態,那就別怪我賈某人做兩手準備了!
他欲如何且先不提。
卻說焦順跟著那內侍到了乾清宮內,卻見四下裡冷冷清清,別說是小皇帝了,連宮女宦官都沒幾個。
不過焦順卻並未覺得奇怪,蓋因小皇帝為表孝道,決定仍暫居在毓慶宮,等到隆源帝下葬之後,再正式入主乾清宮。
當然了,這也並不排除小皇帝臨時選在乾清宮召見焦順。
但眼下顯然並非如此。
那麼打著皇帝的名義把焦順約到這裡的人,也就不問可知了。
果不其然,那內侍將焦順帶到一處偏殿後就退下了,又過了片刻,從側門轉出一個氣勢洶洶的女子,卻不是新晉的吳太后還能是哪個?
眼見焦順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就這麼笑吟吟的看向自己,吳太后的氣勢頓時弱了些,遠遠的站住腳色厲內荏的呵斥道:“大膽焦順,見了哀家為何不跪?!”
焦順與她對視片刻,然後緩緩跪倒口呼太后。
吳太后頓時鬆了口氣,再瞧焦順又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三步並做兩步上前飛起一腳踹向焦順,嘴裡罵道:“你當真是好大的狗膽,真當哀家……啊~!”
不等罵完,她口中就陡然迸出一聲驚呼,卻是焦順手疾眼快一把擒住了她小巧精緻的足踝。
這一下變起倉促,吳太后又壓根沒想到他還敢對自己無禮,金雞獨立的愣怔了片刻,這才勃然道:“大膽,你怎麼敢……”
“呵呵。”
焦順一聲輕笑打斷了她的怒斥,抬頭與她直視道:“更大膽的事情,臣不是早就已經做過了嗎?”
吳太后被噎的面紅耳赤,旋即又罵道:“你!你、你這該死的賤種、欺主的刁奴,還不快放開哀家!再不放手,當心哀家誅你九族!”
焦順這次倒沒有打斷她的話,而是緩緩起身,同時將掌中的蓮足高高舉起,恰是那‘誅九族’的言語說完,吳太后也已經被迫擺出了朝天一字馬的姿勢。
吳太后立足不穩,不得不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腿,看上去倒像是她主動擺出這個羞恥的動作一樣。
吳貴妃自然也知道這個姿勢有多羞恥不雅,又羞又怒的拼命昂著頭,脖子上青筋暴起,兩排銀牙咬的咯咯作響,死死盯著焦順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
焦順半點不懼,嘿笑著將身子往上貼了貼,嘖嘖嘆道:“怪道娘娘被稱作掌上飛燕,前兒微臣一味牛嚼牡丹,倒錯過了許多妙處。”
“你!”
吳太后一面努力維繫平衡,一片竭力掙扎著嚷道:“放開,給我放開!你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
情急之下,連哀家的自稱都忘了。
雖然她已經想通了,要趁機解決一下生理問題,但那是建立在焦順奴顏婢膝求自己施捨的前提下,可現在這亂臣賊子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自己可是堂堂太后,皇帝的生母!
然而她越是惱羞成怒的威脅,焦順就越是不肯鬆手,反倒將大拇指伸進了她的繡鞋後側,輕輕發力一頂,原本嚴絲合縫的繡鞋便翹起半截,歪歪斜斜的掛在不堪一握的玉足上。
吳太后這下終於清醒了一些,急忙叫道:“我還喊了皇后,不對,是李太后來這裡議事,你再不鬆開,她可就要到了!”
焦順哈哈一笑,反問:“該看的早都看過了,李太后還怕撞見這個?”
說著,手掌順著吳太后的腳掌往上捋,堪堪將那厚底兒繡鞋頂到了腳尖處,然後又邪笑道:“上回無事發生,這回想必娘娘也不會介意,咱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等等、等等!”
吳太后急忙解釋:“我是準備讓你和皇后……你不知道,你寫的那三本奏摺都在李太后手上,她時不時就要拿出來翻看,現如今已是倒背如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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