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根手指勾著兩件套,重新折回門前,焦順把箱子往中間託行了幾米,然後才摸出鑰匙開了鎖。
比起早上的時候,容妃顯得愈發萎靡不振,臉色蒼白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驟然見到燈光,她眯著眼睛適應了一下,勉力抬頭看了眼焦順,然後便又安靜的躺回了箱子裡,似是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焦順把那兩件套,胡亂往她身上一拋,開門見山的問:“想不想活?”
現在的照相機可沒有延時拍攝功能,所以焦順要想出鏡的話,就必須再找一個人負責拍照才行。
很顯然,眼下能指望上的也就是容妃了。
容妃聞言眼皮顫了顫,然後就再沒有別的反應了。
這是不想活了,還是不相信自己能救她?
焦順想了想,又問:“想不想報復吳貴妃?”
這次容妃的反應大了不少,她掙扎著扭過頭看向焦順,滿眼的狐疑之色,顯然是在奇怪焦順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吳貴妃和太子不正是他的背後靠山麼?
瞧出容妃的心思,焦順伸手將她從箱子裡抱了出來,示意她檢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然後沉聲道:“焦某雖然出身微寒,但現如今怎麼說也是堂堂三品,吳貴妃卻將我當成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伶人,由著她的喜好出演這等不堪入目的東西!”
說著,他將容妃輕輕放下,開始幫她揭開身上的繩索。
一邊解一邊繼續道:“一時榮辱倒還不算什麼,但這事倘若傳出去,焦某一家老小隻怕都要在九泉之下聚齊了!”
容妃得脫自由後,先扯下了嘴裡的口封,然後一邊活動四肢一邊微微喘息,任由那虛掩著的兩件套從身上滑落。
焦順的目光不自覺往下滑落,頗有種想幫她穩住呼吸起伏的衝動。
容妃非但沒有躲閃,反而挺起胸膛中氣不足的反問:“你想怎麼做?”
“很簡單!”
焦順也不知正主什麼時候登場,所以立刻帶著腳步蹣跚的容妃,來到了照相機前,撩開蓋在上面的黑布就開始講解這東西如何操作。
至於照相機的用處,容妃早就已經親身體會過了。
而也正是因為親身體會過,容妃很快意識到了焦順想要做什麼,彷彿要撐爆胸膛似的深吸了一口氣,冷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會殺人滅口?”
“就算是殺人滅口,那也是吳貴妃先下手。”
焦順反駁了一句,又撫摸著照相機回頭道:“不說你以前做過什麼,就單憑吳貴妃今天安排的戲碼,就足夠你我滿門抄斬了——不搏是十死無生,搏一搏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頓了頓,又補充道:“再說搏一搏,就算你最後還是死了,總也能在死前出一口惡氣。”
容妃沉默以對。
焦順倒也不逼迫她,又抓緊時間再了一遍,然後讓開位置道:“你來試試看。”
容妃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挺胸走到了照相機前,按著焦順的指點嘗試操作。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焦順和容妃對視了一眼,飛快的交代道:“我給她下了助興的藥,只要能引發出來迷了本性,咱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