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杜老師在抽屜找了一會兒，拿出月考成績單。
“把你的名字找出來。”
林小賢翻到第二頁，從末尾往上找，只花了不到兩秒鐘就找了出來。
【眼疾手快，敏捷+3】
“語數外，80，66，91”
“理綜一共300，你沒拿到一半。”
“林小賢，你天天在幹什麼？”
“你初升高的時候可是全年級排的上號的！”
......
杜老師說著，林小賢一邊聽一邊看他發白的鬢角。
天下老師千千萬，好的壞的都有。
林小賢清楚，這個永遠勤勤懇懇，甚至有些被同事孤立的杜老師，是真正的好老師。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還不願私下開補習班賺外快，堅持所有知識點都在課堂上講完。
這是需要一定情操的。
......
“你看人家蘇元！語文課代表挨著你坐，你倒好，這次直接連語文也不及格了。”
“下次月考完就要按成績調位置了！你還不知道珍惜！”
“小賢啊，我也知道你的情況，家裡就一個妹妹，有各種各樣的難處。”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老師我有個朋友，小時候家裡和你一樣...”
......
杜老師苦口婆心，口乾舌燥，從朋友的故事講到人生與未來。
轉眼，兩節晚自習都結束了。
杜老師終於嘆了口氣停下來。
“很久沒和你談了，自己好好想想，回去吧。”
“好。”
臨走前，林小賢轉身又加了一句：
“謝謝杜老師。”
“...嗯...”
放走林小賢之後，杜老師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茶水。
他心裡其實是有點奇怪的，因為今天的林小賢挨訓的時候，端端正正規規矩矩，表現得很誠懇，一點兒沒有以往吊兒郎當的樣子。
“莫非真被老夫鞭策到了？”
杜老師想想真有這個可能。
畢竟他那個“朋友”的故事還是編的有些水平的。
“林小賢這個孩子是有基礎的，希望他透過這次深刻的教育，能有所好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