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扭頭看去。
第一眼看到的,是被撕裂的空間,以及從其中走出來的男人。
來者正是他的…
“兒…兒子?!”
面對已是面如死灰的父親,老趙雙眼中不見一絲共情,反而盡是看待狗屎般的厭惡和不屑。
“我從小離家搞研究,就是看不起你那副官僚的做派,研究並非我愛,只是能夠遠離你圖個清淨,便再好不過。”
“兒子,你可要救我,我……唔!!”
趙侯爵連滾帶爬的撲過去,卻在距離老趙半米的地方,被一層完全不可見的屏障擋住。
老趙厭惡的哼了一聲:“你的事,我早聽說了,呵,真是出了好大一個洋相啊,老爸。”
“兒……兒子?你在說什麼?爸……爸爸聽不懂啊。”
早就知道了?
我兒子早就知道了,卻一點動作都沒有?!
“你不配自稱為我父親!!”
老趙怒喝一聲,說道:“如果不是楊嘉要我別出手,你早就被我打癱在床了!
堂堂一個侯爵,五十歲的人了,官僚氣卻一天比一天重,官癮一天比一天大,整天心心念念絞盡腦汁的想讓別人尊重權利。
報復心比一個十歲小孩還重,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有多少斤兩。”
說罷,老趙哼了一聲:“走吧,楊嘉要見你,陛下也想見見你,聽聽你是什麼想法。”
“陛陛陛陛……陛下也?!”
這一刻,趙侯爵已是面如枯槁,形同死灰。
跟著自己兒子,趙侯爵被傳送到了大殿之上。
司徒天下一臉戲謔的坐在王位之上。
兩邊,正是一臉嚴峻的範興康和楊嘉。
大殿一角,是關押在簡易牢籠裡,遍體鱗傷的凌薄西夫婦。
籠子的鎖早就已經開啟,凌霄瀟和龍傲天分立兩邊。
“陛…陛下!!”
趙侯爵一進場,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指著楊嘉就說:“楊嘉他私自……”
“你該不會想說我私自採集資源,壟斷川東素材市場,打壓市價,和你的自然資源管理部門作對吧?
如果真想這麼說,你還是閉嘴得了。”
他話都沒有說完,楊嘉平靜的話語已經將他想說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趙侯爵一時間呆若木雞。
再看司徒天下。
單手支頤,目光冷峻,眼裡盡是兩個字:失望。
直到現在,趙侯爵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才是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