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別過頭抹了把淚,調整好心情才回過頭接話,“嗯,凌兒別擔心。”
白星凌點點頭,再問:“那阿墨哥哥呢?”
“夜神?”
“阿墨哥哥近來很忙嗎?我從去了菩提峰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也沒有他的訊息。”
“哦,這個,父君還真不清楚,近日都在忙著人界的事;”天君頓了頓,又說:“夜神許是在九夜天修煉吧,一會兒,凌兒可以去瞧瞧。”
“好,那我一會兒去九夜天看看。”
從天宮出來後,白星凌直接去了趟九夜天,依舊是沒有找到墨夜摯;
白星凌有些失望的回到自己的宮殿涼亭處發著呆,無意間看見了那白梨花,便起身來到了白梨花樹下。
白梨花樹就種植在離玄冰殿百米遠的正中央處,許是因為這段時間他們都不在,無人修剪雜枝而攀上了高牆;
瞧,那朵朵白梨花掛滿了枝頭,可是,也只是花苞;
不是時候未到,而是從種下到現在,白梨花樹的枝頭都只是掛著花苞,它們不曾開放,也不曾凋謝。
其實,這是白星凌時隔多年第一次來看白梨花樹;
自從那一次之後,她不願停駐在這裡;
而這一次,她忽然想來看看,只是想安靜的看看這白梨花。
這棵白梨花樹是在白星凌一萬歲生辰時種下的,是她、凩寒哥哥、阿墨哥哥,還有……還有哥哥,她的親哥哥暮清風,四個人一起親手為她白星凌種下的;
看著它,回想著過去,眼淚便不受控制的留下,白星凌淚眼婆娑的環看四周,彷彿眼前回憶的幻覺就在昨日,他們都還在,哥哥暮清風也在。
而這白梨花樹百米之外的周邊有四所宮殿,是天君特意為他們修建的。
東邊,是凩寒的玄冰殿;
西邊,是暮清風的浮雲殿;
南邊,是墨夜摯的無塵殿;
北邊,就是白星凌的星月殿。
在過去的傍晚時分,天宮的所有地方就屬白梨樹下最為熱鬧……
凩寒躍到樹幹上眺望著遠處的天邊雲,暮清風細細的拿著剪刀打理著白梨花樹,墨夜摯拿起夜笛吹奏著與此時應景的閒適輕快的曲子,白星凌則在他們面前追著空中的彩靈鳥翩翩起舞……
時不時的,暮清風會回頭看看白星凌,叮囑她別太貪玩了,要注意安全;凩寒呢,雖是表現一副身外之事與己無關的神態,卻會暗悄悄的施術挪開即將絆倒白星凌的小石子。
而相比他們二人,墨夜摯是最關注白星凌一犟一笑的人了,她有求,他必應,她的喜怒哀樂便是他的喜怒哀樂!
看那夜笛便知,夜笛僅次於殘刃;
本是威風犀利的神武,卻是大多數時候為白星凌小公主伴奏的樂器。
總之,那會兒,白星凌仗著年紀小,成了他們三人中獨一無二的團寵!
可是,後來,哥哥暮清風離開了,他們之間的情感看似沒變,但感覺是少了一角;白星凌一直因此事耿耿於懷,不願面對,漸漸變得寡言少語,也不願再來到這白梨花樹下。
這麼多年過去了,白梨花修理的事就被凩寒和墨夜摯攬下了,凩寒沒空的時候就是墨夜摯過來修理;
但如今,凩寒下到人界,墨夜摯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白梨花樹沒人修理,哥哥曾修出的形狀現在也變了樣。
“哥哥,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