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人警覺得很,聽到聲響立馬追了出去;
“站住!”
隨即,手中的黑白扇朝著玉駒飛去。
乞丐早已在玉駒的身軀遮擋下躍上屋頂消失,所以陰陽人自始至終看見的只是一匹白馬,但仍手不留情的攻擊它;
許是玉駒歪打正著,見著有東西朝自己飛來就本能的抬起右腿,剛剛好將黑白扇踢回陰陽人的手中,但也因此又拉到了左腿剛痊癒的傷,故而兩眼得意求贊又可憐兮兮的看著屋裡的少年咴咴叫著;
少年回以一個眼神示意它安心鎮定,玉駒這才收聲,乖乖的蹬著一瘸一拐的左腿靠在牆上。
“呵……厲害,竟能擋得住我的黑白扇!”
陰陽人親眼見著畜生能有這般利索的本事,甚是好奇的打量著玉駒,手中的黑白扇正蠢蠢欲動的想要再試一次,屋裡便傳來刀疤的聲音,“陰陽,是什麼人?”
陰陽人收起黑白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拍打著掌心,應道:“不是人,一頭畜生罷了。”
“畜生?”肥膘壯流著哈喇子,肚腩顛顛的跑到門口處,“喲呵,挺俊的白馬呀,陰陽,我好像聞到焦香酥脆的烤馬肉味兒了。”
陰陽人瞧了一眼玉駒後轉身往屋裡走,同時皮笑肉不笑的應道:“肥膘,你還真會吃。不過這頭畜牲,我看中了,你別動它。”
“陰陽,你也真是個顏值控,它不就長得好看點嗎?”
“錯,它……”,陰陽人停住腳步,又撇過頭看了看玉駒,說:“有趣著呢。走吧,快些解決完刀疤和這孫子的事,我做東,天下美食任你吃。”
“好,陰陽,說話算話啊。”
“算話,你先把它給綁好了,別讓它跑掉。”
玉駒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從他們那猥瑣的神態便知道定是在打著什麼壞主意;
“咴咴……咴咴……”
玉駒叫了幾聲,一是藉此提醒屋內的少年,二是被繩索勒住了脖子,很是不舒服;最後,它朝著那兩人翻了個白眼,順帶朝屋頂的方向也翻了個白眼。
藏身在屋頂上的乞丐本想就此一走了之,但只因那麼一瞬間的莫名猶豫,掀開了一塊瓦片看了看屋裡的情況;
他好奇,裡面的那少年有的是機會能脫身離開,可為何他不走?
是為了救那老先生?
但看他好像意不在此,所以究竟是為了什麼?
回到屋內,陰陽人一門心思都在玉駒身上,於是越發沒耐心的對少年吼道:“孫子,再墨跡,我真的會忍不住把你給殺了。”
“稍安勿躁,這毒不止會透過傷口和血液傳染,脾氣暴躁、怒火攻心也是會引起毒發的。”
“少糊弄我們,趕緊想辦法解毒。”
少年冷冷一笑,不語,趁著他們不注意,低頭附在老者耳邊沉聲說:“我知道你已經醒了,但別睜眼繼續裝睡到我將他們引走,接下來的話,你聽好了。”
“巷頭河道旁的雞蛋花曬乾服用可解此病瘟,待我們走後,你便照此做讓染病的患者服下。然後暗中將此法子還有那五人的畫像告知官府,讓他們注意這些人的來意不純。”
交代完,少年便起身,對他們說:“走吧。”
陰陽人帶頭警惕拿起武器上前阻攔,問:“不是解毒嗎?去哪兒?要做什麼?!”
“解毒啊!”
五人對視一番,似在商量什麼,隨後刀疤放狠話道:“若敢耍我們,你必死無疑。”
“行了吧,要我死這話你們已經說了好多遍了,現在我不都比你們任何一個人活得還好嗎?!”
少年懶得再瞧他們,提起小提箱往門口走,五人即刻跟上,肥膘壯還想將玉駒牽走,不料少年返回來,將小提箱放到玉駒腳旁邊,說:“這是去解毒,不是去雲遊四海,深山野嶺的,帶著它豈不是耽誤你兄弟解毒的時辰!”
“你要帶我們去深山野嶺?!”刀疤驚訝反問;
“不然呢,這毒有這麼好解的話,你們也不必同我費這麼多口舌。”少年抬步走在前面,說:“信我便走,不信,那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