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佑寺,素醫要去找他?”
“要想阻止這場病疫,唯有找出源頭!”
“可你去見他,他未必會見你!”老太太琢磨了下,繼續說:“這樣,老身現在再派人到帝都將此事稟告給國將,讓他們出手或許有效。你只是一介醫者,無權無勢,這些侗澄縣的百姓又個個都是高官貴族的家族親戚,恐怕他們會為難你。”
“好,多謝老夫人。”
“素醫客氣了,夜色已晚,素醫不妨先留在府中歇歇,明日再商議此事。”
“嗯。”
煞無心在房頂上聽到了所有,第一反應是想起了白日裡,那小崽子反咬了魚販一口,不知有沒有事,左想右想的,她決定還是去看一眼;
在夜幕之下,那抹玄藍色的身影像是從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消失在邊際。
煞無心來到那片樹林的時候,恰巧又遇見了那魚販,只不過,這一次他拖家帶口的,瞧著這輕裝急行的樣子,想必是要逃跑了;
看來,還真被那白衣小子說中了,他真做了那些喪盡天良的事!
煞無心正想上前攔住他,好好詢問一番,卻來了一群人!情況不明,只好先藏身在樹上看看是什麼情況。
林中太黑,魚販著急趕路,並沒有發現前面正有一群人在等著他;等他發現時,想跑已經晚了。
刀疤老將大刀插進土裡,手撐著劍柄,問:“喲,這麼晚了,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藉著大刀反射月亮的光芒,魚販看清那五人,立馬腿軟跪下,求饒道:“爺,幾位爺,您交代我的那些魚已經賣完了,求求各位爺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放了你?之前確實是打算放過你的,可是你偏偏斷了自己的生路,那可怨不得我們了。”
“爺,冤枉啊,小的,小的一直本本分分的賣魚,沒有做什麼呀?”
“哼,沒做什麼?”
刀疤老向獠牙男使了個顏色,隨後,獠牙男的鐵鏈向那對老夫婦拋去,一眨眼的功夫,二老被鐵鏈吊在樹上,不過雙腳還踏踏實實的在地上;
老夫婦怕極了,立馬向魚販哭嚎著求救,“兒呀,兒呀,救救我們啊!救救我們……”
“老爹,老孃!”
魚販正想向他們爬去,不曾想那鐵鏈猛的收了一寸,老婦矮小,率先被吊起來了,沒一會兒,便嚥氣了;
“老婆娘啊,老婆娘……”
“老孃,老孃……”
“啊…啊…”
小孩子怕得直嚷嚷,吵得肥膘壯不耐煩了,突然將兩把重錘對敲,刺耳的聲音如同乾雷一般響遍整個樹林;
“吵死了,再吵,先宰了你這小娃娃!”
比起老爹,兒子和媳婦最重要,魚販立馬轉過身,擋在媳婦和二字面前,哆哆嗦嗦的繼續求饒,“爺,爺,求您放了他們,要殺要剮,衝我來,只求您別殺他們,求您了……”
刀疤老啐了口痰,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陰陽人扇著扇子,說話的聲音柔得可讓人起雞皮疙瘩,“白天就警告過你,誰知你仍是不開竅,怪誰呢?”
“爺,我到底哪做錯了呀?!”
“好,那就讓你死得明白些。”陰陽人收回扇子,看著魚販的眼中帶著殺意,問:“你是否帶了一個人到金府?”
魚販虛了,恐懼的點點頭;
“那人可是白衣、衣帽遮面的少年?!”
“是,是,他,他不過是素醫,我幫他進金府只是想讓金府少爺早日痊癒,這樣,這樣,我才能放心金府的人不會找我的麻煩。”
“可惜了,你就是因為找的那人叫素醫,所以才導致你今晚的遭遇!”
陰陽人向獠牙男看去,接著,獠牙男又一收力,在鐵鏈收回到手中時,老爺子也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