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夠能胡鬧的,有問題不去查事,反而去驚擾那些可憐的民眾,沒有經驗就不要胡來!”
一個身形瘦高的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揹著手,留著八字鬍,一幅我很厲害的樣子。
陳扎趕緊賠笑。
“不好意思啊,這位是縣衙的仵作,徐良,他也是我們府的府衙術士,您有事可以問他。”
“呵,問我?我這兩天可忙,”
突然一道黑影閃過,那徐良已經被踹出了房間,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看胸口那個塌陷程度,肋骨多半是折了。
楚冬有點懵,因為打人的那個竟然是自己的師姐,那速度快的離譜。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師姐是傻白甜來著,這怎麼一言不合就動手?
“師姐,你怎麼...”
楊以晴白了一眼那個男人:“師父說過,讓人不爽就打,打不過就跑,他讓我很不爽。”
這徐良在這偏僻的地方當術士,那也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啊,聽說有人來註冊府衙術士,這自然是不爽的。
這一來就看到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在胡說八道,他就是想懟上兩句,能擠走最好,只是這怎麼就被踹了?
陳扎一路小跑攔在了楊以晴面前,開始賠禮道歉,楊以晴倒是沒有繼續動手,但那徐良被打了卻是氣急了。
“一個臭練武的,還偷襲!”
“嗯?”
楊以晴卻是直接抽出了佩劍,這是準備殺人的節奏,陳扎一看不妙只能給楚冬使眼色,還大聲呵斥著徐良。
“這位是陰陽司的執事大人,殺你就跟玩一樣,你找死麼!”
徐良面色一青,不敢再多說話,但楊以晴卻還在逼近,楚冬趕緊去攔住了楊以晴,她好像確實有點不太會社交,真給人家唯一的術士殺了,在這府裡還怎麼生活?
“師姐,沒必要跟他過不去,他已經知道錯了。”
楊以晴微微皺眉,似乎是有點不理解,但還是把劍給收了回去,楚冬讓縣令趕緊通知人來縣衙,他就拽著楊以晴先走了。
楊以晴有一套自己的處事方式,挺不錯的,就是有點費人。
因為天色還早,楚冬就讓楊以晴自己回家了,他在這府裡轉一圈,一是想吃點好的,二是在城裡轉轉收集資料。
這早上來的時候沒有上心,這一靜下心來看,就發現確實有不少人神情萎靡,而且這個比例還不少。
“有時間得找黃德學個開眼,起碼能看清陽氣才是。
小二!
點菜!”
楚冬進了一家酒館,點了三人份的菜量,一邊吃一邊聽著這些人說的話,不過大多聊的都是一些沒有營養的話題。
楚冬又喊來小二問了兩句,結果發現這小二也是一名被夢魘纏身的物件。
據小二所說,晚上身體外邊就跟被壓了石頭一樣,身體四周都被壓上了,和那傳說中的鬼壓床一模一樣。
但這種現象在雞鳴之後就會徹底消失,白天醒來除了有些累,倒是也沒其他的問題,而且這些人身上的陽氣損失,並不大。
這才是讓縣令為難的地方,他能知道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但就是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吃完飯,楚冬就著酒,把那枚從王玉金身上搶來的益壽丹給吞了半枚下去,最多再有兩天,他的身體就會徹底恢復正常。
倒是便能練內氣了。
下午楚冬一回家,就看見黃德一臉不爽的坐在門口,楚冬一看不妙,便想從後門溜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