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安當場怔在原地,走了一段發現他沒有跟上之後楚冬才回頭望去。
“你搞什麼?”
任平安一臉不相信的說道:“鬼先生,你怎麼能如此誆騙我,你的封地是我們這座島的四五倍?難道你的封地是整塊大陸?”
“整塊大陸?那怕是得是你們這裡的四五十倍,你小子在島上待久了,一股子島民思想,你們這只是個島啊,知道什麼是島嗎?”
任平安無法理解,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土地,因為他從小就在這座島上生存,眼界有限。
而且他還覺得這世界,他們封羅是最好的,許多思想讓楚冬都覺得好笑,但楚冬也不會跟他爭論,沒有意義,扭轉一個人的認知非常困難。
估計這座封羅島99%的人都和任平安差不多,覺得就算海外有陸地,也跟封羅差不多。
這一個月楚冬就讓任平安在要塞裡練武,智腦為其指導拳腳功夫,進步倒是很快,任平安也迷迷糊糊的住了下來,畢竟他在這裡的實力增長是肉眼可見的。
楚冬還留著任平安主要還是覺得任平安的運氣很好,跟著他作死這麼久,竟然還活的好好的,或許他就是這島上的氣運之子也說不定。
按照獸主的說法就是帶個本地人在身邊,能避免很多麻煩。
在知道極陽之火是獨屬於這座島的規則之後楚冬也就沒再對這裡過多輕視,能為自己的大陸創造一條全新的規則供其使用,這絕對不是一般人,正常來說這起碼得是獸主那種級別的神才可能讓自己的規則籠罩整個封羅島。
時隔半月楚冬和任平安再次回到了獸主的破廟,最近楚冬都沒有給獸主提供過香火,但他卻沒有過分虛弱,一副還能撐很久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楚冬消滅了一塊神閣廢墟的原因,此消彼長,獸主的困境還真就被逆轉了。
看到楚冬進廟獸主第一眼就盯向了楚冬的腰間,他隱約感覺到那個東西有些危險的氣息,可以他的眼力竟然看不透那個東西,單純把神閣碎片編成鞭子的樣子,該毫無意義才是。
見面之後楚冬直截了當的說道:“今天準備繼續幫你清理清理,給我說說這附近的絕地,我選個有意思的去砸。”
獸主強行把自己的視線從那條鞭子上挪開,“就拿門前百米左右那座橋來說,只要經過那上邊的人都會被抽取生機,如果你砸碎橋面就能得到一枚蘊含生機的石心,這個絕地的主人曾經是一尊山神,就是走了邪路。”
“那石心我有什麼用?”
清理絕地肯定可以,但楚冬這也得選一些對自己有用的。
“石心潛入石雕後可以令其復活,同時讓它擁有戰鬥力,當初那個小老頭也給我弄了不少的麻煩,他手下有四尊媲美神閣之神戰力的石雕,還有無數低階傀儡,但他本身卻不強,這也是他一直無法脫離我的原因。”
楚冬眼前一亮,直接轉身離開了破廟,這石心規則很有趣啊。
來到石橋前定睛一看,發現它也沒什麼特殊,就是一座普普通通山石雕琢出來的石頭橋,橋身上還佈滿了裂紋,楚冬走到橋身上站定,就感覺自己的壽命在慢慢被抽取,速度不快,可他完全無法反抗。
這種無法反抗,無法避免的傷害很明顯就是一種規則,這裡就是一處神閣廢墟,可這東西相比於鬼柳林來說實在是溫柔太多了,當初楚冬還真是選錯了目標。
楚冬退至橋頭,默默抽出了腰間的長鞭,鞭子自然垂落在地,隨即大量的柳樹根莖開始侵入地下,看到這一幕獸主突然出現在破廟門口,如果不是破廟的限制他恨不得蹲到那鞭子旁去仔細觀察。
四十多塊香火計算機全力啟動,上百條柳根不斷深入地下,沒一會就超過了百米,也就這時他才堪堪完整的包裹住整個絕地。
楚冬扎穩馬步,雙手拽住手中的長鞭,然後開始不斷髮力,這手中的鞭子就像通了電一樣開始自動收縮,地面開始出現大量的裂紋,數秒之後一塊直徑三十多米的石頭被楚冬整個從地底拽了出來。
這東西不算神閣碎片,而是完整的神閣廢墟。
被拽出地面之後柳根還在繼續收縮,石頭表面被勒出了一條又一條的裂紋,它的重量也在不斷降低,體積不斷的縮小,這說明它正在被楚冬破壞,沒一會它就變成了人頭大小,地上也出現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石頭碎屑。
楚冬把石頭往身後一背,就往河邊走,他一邊走還一邊跟獸主打招呼,“兄弟,我先走了,晚上再來找你,幫我把他的神魂找出來啊。”
撐著竹筏的老頭看到楚冬後都笑開了花,最近楚冬給他的船資可是妙的厲害。
這次楚冬上筏之後就直接塞給了老頭一把石頭碎屑,看到這一把土之後老頭一臉委屈模樣,可是很快他就發現這坨碎屑的不同,又賣力的撐起了竹筏。
獸主看著楚冬漸行漸遠的背影口中喃喃道:“兄弟...真是有趣的人類。”
在把石心運回要塞之後楚冬就又折返了回去,那石心被楚冬丟在地上後竟然會主動吸收周圍的山石重新化為石橋,這說明橋根本不是他的本體。
不過楚冬對它的能力確實有興趣,把石雕復活,甚至能賦予其媲美神閣之神的能力,這非常適合楚冬,畢竟他現在走的就是爆兵模式。
智腦不斷製造機械裝置擴張,也是一種變相的爆兵。
他就是在想,如果他雕刻一臺靈魂計算機,最後再給它鑲嵌石心,到底會不會生效。
退一萬步講,他也能製造一些手下出來,不求能纏住獸主,只要能跟紅顏實力差不多就行,未來他用人的地方太多。
當天晚上,楚冬就回到了獸主的破廟去過夜,仿造靈魂又是個麻煩的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