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九幽血龍冷聲說道：“這話沒錯，你們人類最喜歡爭鬥，沒有一天是和平的，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雲麓被打斷也不生氣，飽含深意的說道：“所謂海族不就是一群借屍還魂的水鬼嗎？難不成搖身一變，就不是人類了？”
九幽血龍的豎瞳猛然放大，身上的殺氣凝為實質，她厲聲說道：“那也只是以前，我與你們毫無瓜葛！我答應你們的事已經做到，告辭！”
九幽血龍起身便走，完全不給雲麓臉面。
雲麓臉上的笑容終是褪去，他眯起雙眼大聲說道：“拿下！”
兩名帶著面具的金甲侍衛從天而降，一出手便將九幽血龍按死，這兩名侍衛力量不錯，但根源還是在雲麓身上，是他先將九幽血龍給壓住的，靠著意識影響現實，這已經遠遠超過了楚冬的量子靈魂的極限，應該說超過太多。
侍衛將九幽血龍強行按回了食桌前，雲麓立刻恢復了笑容，他繼續說道：“我見各位耐心都不多，我就直入主題，各位請感受一下吧。”
一片黑暗襲來，將會場之內的所有人包裹在內，楚冬睜開眼就在一片黑暗中看見了大量的白色人影懸浮空間各處，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到處都是，都是雲上國的百姓。
“小鈴要去上學，學費怎麼辦呢？”
“身體有些不舒服。”
“我最適合修煉什麼心法？”
“靈魂之力該怎麼透出身體效率最高？這個方向如何？”
一道道聲音在黑暗之中響起，這片空間連線著整個雲上國百姓的意識，他們的所思所想都能在這裡看到。
“小玲的學費免。”
“我是隔壁街的大夫，我來幫你看看。”
“大衍真氣，修煉法再此。”
“靈魂之力透過身體這個方向我已經研究數載，如有需要資料可全部奉上，不必浪費時間。”
又是一道道聲音響起，似乎在回應著之前他們的困難。
前兩個倒是簡單，這第三個卻意義很大，科學研究其實有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在浪費，研究了半天可能其他人早就有了答案。
黑暗如潮水般褪去，楚冬又恢復了意識，他依然坐在那張桌子前，看其他如夢初醒般的模樣顯然經歷和他一樣的事情，不過楚冬還是感覺到周圍和之前有了一定的差別，他並沒有回到現實，依然在雲麓編織的意識空間，只是故意偽裝成了現實的樣子，看周圍人的樣子，幾乎無人發現。
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雲上國就是覺醒了叢集意識。
楚冬感覺這叢集意識多半和泉侯爺的輪迴世界有關，雲上國內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在輪迴之中保持自我，因為那時候的雲上國根本就沒有現在這些人，所以大部分人都是被打碎重組過的。
像四侯爺，在早先的時候就存在，所以他們的意識可以獨立存在，但那些侯爺能有幾個？其他大部分人都是被打碎之後組成了曾經那些人的模樣，在一次又一次的輪迴中，這些意識不斷被打碎糅合，或許會產生了某些微妙的變化。
像楚冬和徐宿一直都是獨立於輪迴之外的，所以這種叢集意識跟他們自然沒有關係。
泉侯爺不太可能想到這一點，估計還真是誤打誤撞。
好訊息就是從剛才那片空間的交流效率來看，這種叢集意識還不夠成熟，和智腦還是有差距。
看著雲麓那個模樣，楚冬試探性的問道：“把這種事直接說出來，難道你是想把我們所有人都納入進去？”
氣氛壓抑到極致，甚至有人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