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隊伍走的不急不緩的,所有人都給它們讓出了路,待走到邢臺前領頭之人便把那兇犯推了上去。
兇犯跪在地上,垂著頭,背朝著楚冬,刑場裡落針可聞,無人敢說話,那八名士兵壓力頗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待天上的黑白太陽執行至正中之時,那人突然一聲爆喝:“午時三刻!斬!”
只聽噗嗤一聲,頭顱高高飛起,一股鮮血噴灑當場,頭顱在地上滴溜溜的滾了十來圈,最後滾到了徐宿的腳下。
他瞪著眼睛,臉竟然變成了泉侯爺的模樣,嘴巴動了兩下,最後徹底失去了聲息。
下一刻八名士兵化為青煙徹底消失,只留一具屍體在刑場之上。
在安靜了幾秒之後這旁邊圍著的難民便瘋了一般的衝到了邢臺之上,他們瘋狂的把舔舐地上的鮮血,甚至去蹂躪那具屍體,想要讓它擠出更多的鮮血。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單薄的身體正在變得厚重,得到的血越多,身上的顏料也就越多,那縣官立刻就指揮著衙役將這些人逼退,如果不是這些衙役,這具屍體怕是會屍骨無存。
徐宿把那顆頭輕輕捧了起來,眼神有些複雜:“好奇怪,剛才我從他的眼睛看到了擔憂,那眼神,的確讓我也有幾分熟悉感。”
“你知道他剛才跟你說了什麼嗎?”
徐宿奇怪的問道:“什麼?”
“危、走。”
徐宿看著面前的斷頭心情十分凝重,之前勸他們走的是泉侯爺的信,現在卻透過這死刑犯的嘴裡說了出來,而且楚冬也說在死刑犯身上了泉侯爺的熟悉感,這不由得讓徐宿心中升起了幾分不好的猜測。
這死刑犯,不會就是、泉侯爺吧?
徐宿突然甩了甩頭,有些煩躁的說道:“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是邪祟,亂我心智!”
“這可真的說不好,讓我來研究研究就知道了,把這具屍體帶回城主府吧。”
一具屍體而已,楚冬覺得影響肯定不大,他便走上邢臺想把它帶走,誰知那幾名衙役立刻上來攔住了他們。
衙役厲聲喊道:“不許靠近屍體!”
楚冬一臉費解的回頭看向城主,這東西有這麼重要嗎?還是說這裡的人拿它有什麼用處?既然血是顏料,屍體...榨汁?
無臉城主走上邢臺讓那幾名衙役退下,她解釋道:“這東西比較敏感,必須得把他的頭掛在城門上,屍體也得放在城門口,如果隨意處置,押解他計程車兵就又會出現,到處殺人。”
楚冬笑著說道:“那我倒是想會會它們,城主大人,我會解決,不會給城裡添麻煩,難道你不想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什麼嗎?”
城主陷入了沉默,顯然她也為難,桃姑娘輕輕搖了搖她的胳膊,她便立刻鬆了口,“好,如果它們出現,我又對付不了,就立刻把屍體送回去。
你們兩個保護好自己就行了,尤其是保護好她。”
楚冬和徐宿對視著笑了一聲,他們被小瞧了啊。
不過說的也是,楚冬這個連棺材板都抬不起來的主,被當成繡花枕頭倒也沒什麼。
衙役們驅退了所有圍觀之人,楚冬就在邢臺上研究起了這具屍體,雖說這裡是畫中世界,但基本規則並沒有變,比如這裡也有魂魄。
楚冬把那犯人的魂魄拘出來之後便發現了詭異之處,這個人的魂魄是正常人的兩倍大小,尋常人的魂魄會和肉體一般大,絕對不會出現靈魂單獨體積變大的情況,大通常都是虛像。
正當楚冬準備深入探索的時候就突然感覺周圍的氛圍變了,那八名士兵去而復返,黑煙重聚身體,立刻抓向地上的屍體,城主擋在楚冬面前,一掌打向了士兵頭領。
這些頭領全身墨黑如玉,佩刀更是比其他人要大上兩分,質感如金似玉,這把刀怕是常年都在砍這個人,總能吸收到第一口濃郁的顏色。
城主一臉下去那士兵頭領連退三步,但另外七人也紛紛衝了上來,城主勉力支撐,她的力量不小,但不會控制,招式也十分拙劣,可這八人卻是身經百戰的戰士,是掌握著軍陣的存在。
八人進退有度,以頭領為刀,非常輕鬆的便壓制了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