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自動適應一切的香燭,楚冬很是心動。
之前他嘗試過製造一具可以誕生神力電池的神,結果失敗了,這個世界的成神規則無法理解一些過於複雜的要求,比如儲存和轉化這個概念,根本就實現不了。
之前獸主也提過建議,讓神自己吞噬,的確是個可行的提議,但問題是不同的神轉化率是不同的,楚冬做過嘗試剛誕生的神能轉化30%便不錯了,就算是獸主也只能轉化50%70%之間。
一半左右的損耗楚冬完全可以接受,可問題的關鍵是,神得活著才能轉化神力,但楚冬那些神閣武器全都是死的,根本不會主動轉化。
若是能擁有這種香燭技術,楚冬的掣肘會小很多。
楚冬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白米飯,之前擋在城門口的一桌子白米飯和這個一模一樣,就連熱氣的紋路都不帶變得。
他毫不顧忌的拿起來吃了一口,味同嚼蠟,那根香燭都比它有味。
而且吃下去,什麼感覺都沒有。
“這米飯,是什麼?”
那城主坐在楚冬身邊,貼的很近,用輕鬆的口氣說道:“它叫米飯嗎?我也不知道這咋來的,城門口每天都會有一碗,他們就都送來給我了,很好吃的,你快吃。”
楚冬不好辜負人家的好意,硬著頭皮吃了半碗,沒毒,就是難吃,一邊吃還一邊跟這城主套了幾乎近乎,倒是效果不錯。
見兩人關係更加親近了楚冬便笑著問道:“城主大人,這香燭味道很好,請問是如何做的?”
“原來你們那管它香燭嗎,我一直叫它大木棍,不過這東西不是我做的,後邊庫房會自己出來,怪金貴的,我每天也只能用一根。”
“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即使看不見臉,楚冬也能感覺到她的為難,最後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竟然點頭答應了。
按理來說楚冬這種陌生人,該沒有任何資格提這些要求才是,這個女人似乎對冬都有著謎一樣的尊崇。
城主站了起來,傲人的身材展露無餘,她小聲說道:“你們兩個跟我來,不過你們得跟我說說冬都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是不是真的那麼好。”
楚冬正色道:“當然可以,城主怎麼稱呼?”
“稱呼?稱呼是什麼?”
“就是名字,比如他叫徐宿,我叫楚冬。”
說出自己真實名字的時候楚冬一直在觀察對方的表現,徐宿沒有引起她的任何反應,但楚冬這兩個字卻讓她生出了恐怖。
“你是楚冬?!那個暴虐的冬都之主!”
“可能就是同名吧,介意跟我說說你們到底是怎麼看冬都的嗎?”
城主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好吧,原來是同名,不過我好像沒有名字,好奇怪。”
這位城主很是奇怪,不知道自己的姓名,沒有臉,認知和性子也有些低幼,楚冬幾乎可以確定,她是最近才誕生的,她和外邊那些畫中人不同,她是雲上國造出來的神。
無臉城主對於冬都的認知特別籠統,大致就是那時一處神秘,開放,美麗的地方,而楚冬則是冬都之中魔王。
這些認知其實就是雲上國百姓對於冬都的認知,當初楚冬可是把雲上國的皇都給砸的到處都是彈坑,這種事情自然是瞞不住的,楚冬的存在早就在雲上國官員中被知曉了,被傳開也只是時間問題。
無臉城主被塑造出的記憶,也就繼承了這些人籠統的認知。
之前楚冬曾經問過徐宿,為什麼他還沒有吞噬封羅,明明妖城已經那麼強,封羅又沒人反抗,如果他可以早一天吞噬掉封羅,將自己的神宮化為現實,那楚冬和獸主就是任他拿捏。
而徐宿給他的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原因就是封羅太強了。
他的妖城想要發展到替換現實的地步,還有很遠,吞噬的最基本條件就是妖城與封羅可以持平,然後徐宿才能開始吞噬。
達到平衡,可以從兩個方面入手,一種是強化自己,另外一種就是削弱對方,而云上國現在就是兩手抓。
這真是一個恐怖的國家,在知道了徐宿的發展之後,便開始了另一個瘋狂的計劃,他們把自己的國家毀於一旦,同時創造了畫中世界,這張畫其實就是徐宿的妖城。
現實裡的各種規則都在混亂,毫無生機,讓雲上國的吞噬難度大大降低了,在這個學者為主的國家,這個計劃一定是被無數次完善過。
如果楚冬猜的不差,他們在用一種更取巧的辦法,那就是切開。
龐大的雲上國可是封羅的十幾倍,徐宿經營近千年,都沒有吞噬成功,雲上國怎麼可能走原來的路,還在短時間內吞噬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