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以晴點了點頭,師父在就聽師父的,師父不在了,就聽楚冬的,簡單明瞭。
這之後楚冬就在林名府中安頓了下來,他在府中也是有官方身份的,府衙術士,地位不下於縣令。
而且縣令陳扎以死,他就是這城裡最大的官了,過的倒是舒坦。
朝廷派新官過來,怕是也得十天半個月。
不過大約過了半個月左右,冤堂就派人來了,是專門給黃德弔唁的,冤堂的人對於黃德還都比較尊重。
而且冤堂有意想招攬楚冬,說是堂主的命令,但楚冬全都給拒絕了。
這之後陰陽司屢次想透過官方途徑招楊以晴回去,但楊以晴全當看不見,她入陰陽司是為了黃德,黃德不在了,她對陰陽司便沒什麼興趣了。
老鬼這件事最終被評為禍級,畢竟金令都殞命其中,獎勵八枚益壽丹,加上楊以晴直升銀令執事。
諸葛淵分了一枚,從薊一顆沒要,說是自己得了青銅獸已經是佔了大便宜,不能再要益壽丹,所以剩餘的七顆全都被送回了楚冬手裡。
這小城出了這麼一遭禍事,也是有幾十人倒黴死於非命的,有人被吳用的惡鬼砸死,也有那些被鬼蜮扔進地下當樁基的倒黴人。
不過也在時間的治癒下慢慢迴歸了正常。
一晃,便是足足七個月過去了。
這一日林名府外來了一個陌生人,這裡地勢偏僻鮮少有外人來,那人在這大白天的還戴著黑色面紗,看身形是個女人。
身後還斜挎著一根長槍,那槍比人都高,她看起來最多也就一米五左右。
這女人騎馬走在路上引得旁人頻頻側目,這府裡的都是普通人,幾個月也見不到一個帶武器的。
那人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與眾不同,把身後的長槍平放到了馬背上,到是沒那麼顯眼了。
一邊鼓弄長槍,還一邊嘀咕著。
“這地方,可真小,武者都這麼引人注目了麼。”
這聲音還很稚嫩,配合這幼小的身形不由得讓人懷疑,這還是個孩子。
女孩進城之後邊便下馬牽行了,走到最近的一處菜攤前停了下來,他拿出一兩碎銀遞給了菜販。
“大娘,跟您打聽個人,楚冬您知道嗎?”
那菜販撓了撓頭,她也想要這錢,可她沒聽過啊?
女孩又趕忙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畫像展開給菜販看了一眼,那大娘一看這畫像恍然大悟,一拍腦門高興的說道。
“這不是小先生嘛,我還真不知道他本名。
找小先生的我不能要你錢,小先生還幫過我嘞,你順著這條路往東走,就能看到一間鋪子。
小先生這時間應該在鋪子門口喝茶的,你過去就能看見。”
女孩有些納悶,明明這人看到自己碎銀眼睛都亮了,怎麼就不要了呢?
他沿路又問了幾人,發現這裡的人都不認識這個名字,卻都知道小先生,而且一提到小先生都是一臉敬畏,那模樣就跟被洗腦了一般。
她很少見過某個人能在普通百姓眼裡有這樣的地位,還是說這人真的有這麼神?
而且...小先生?
怎麼會有人叫這種稱呼呢,普通人一般對那些看風水算卦的人統稱先生,可這種人都得是上了年紀才行。
女孩心裡疑惑,但還是順著菜販指的路走了過去。
五分鐘後,果然跟那菜販說的一樣,他看到一個年輕人躺在一張搖椅上,靜靜的品著茶,晃盪著搖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