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察覺到自己肩膀的重量,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對著食神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之後,就帶著自家女兒朝著妖界大部隊停留的地方飛過去了,食神也同樣微微點頭示意,眼看著父女兩個的背影,低頭又瞅一眼地上的亂七八糟的酒壺,微微搖了搖頭,輕輕一揮手,撇了一眼被那些酒壺砸到的小妖和小花小草們,勾了勾唇:“造化。”就轉身走了。
那些下面的小花小草們被順著酒壺流出來的殘液澆灌到,紛紛搖晃了起來,這是仙露,相當於他們修行很久了。
白後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有些急躁的幾根手指不停的動著,直到感受到了白帝的氣息,才猛地站了起來,順著方向看了過來,待看到幾個人進來,才慌忙迎了上去,有些責怪的意味:“怎麼回事?怎麼喝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雖然這麼說,還是扶著自己的女兒回到了屋子裡,吩咐一眾小婢女們:“去,準備熱水,給帝姬擦拭,你們,準備一些醒酒的···”
“哎。”伸出手製止了白後的話,白帝衝著他微微搖了搖頭,然後才看著小婢女們吩咐:“準備一些熱水,給帝姬更衣,等她起來的時候洗漱,旁的就不用了,只是注意著夜間守著。”
一旁婢女齊刷刷的行禮應了,而後就各自下去準備東西了,看了眼幾個小婢女上前準備給自家女兒更衣,白帝伸手推著自家媳婦就出去了,出門之後,看著自家媳婦不解的目光,解釋了一句:“讓她醉吧,這個時候,想來她是不想醒著的。”
嘆了口氣,白後又回頭看了看,終於還是跟著白帝一同走了。
白子灝站在大殿之下,昂首挺胸的看著臺上自家父皇和母后,白後的眸子有些冰冷,冷喝一聲:“跪下。”
臉上的神色絲毫不變,白子灝直直的跪了下去,連帶著跟著他的於夢兩個親兵也跪了下去。
白後的眸子中不減失望,一雙手緊緊的攥著:“子灝,你告訴我,你可有做過對不起兮兒的事情?”
白子灝抬頭,看著自家母后,唇角微微勾起:“母后說的是關於乾修派弟子的事情?這事我已經說過,同我無關。”
“那你告訴我,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有這個能力不經過我們的視線,就能帶妖兵去抓人?”
“母后,子灝說過,這事,同子灝無關,同子灝的人也無關。信不信,隨您。”
白子灝抬頭同白後對視著,雙方目光對峙之下,白後面上的怒容不減:“好,就算這個同你沒關係!我說的不是關於乾修派的事情,你說,你可有做過對不起兮兒的事情?”
又聽一遍這個問題,白子灝微微一怔,沉默了下去。
猛地拍了下桌子,白帝一臉的怒容:“白子灝!那是你妹妹,你親妹妹!你唯一的妹妹!”
面色微微一變,白子灝衝著自家父皇和母后叩首:“父皇,母后,當時是兒子糊塗,做了錯事,兒子甘願受罰。”
“甘願受罰?”白後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鳳眸微微眯了起來:“你說,怎樣受罰可以補償的了兮兒?可以補償的了一個做母親的這麼久思念女兒的心情,子灝,母后知道你自小就要強,重來就不甘心失敗,但是母后和你父皇也自小教育你,你的能力,是用來保護你身旁的人的,而不是為了能力來傷害旁人。”
白子灝臉色依舊冰冷著,朝著二人再次叩首:“兒子甘願,自廢功力,自斷仙骨,終生囚禁於後山,再不染指帝位。”
幾個親兵吃驚的抬起頭:“二皇子!”
白後眯了眯眸子,冷聲道:“好。”